這時,張翻在一旁說道:“伯儉所言不虛,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壺關肯定守不住了,若回太原,見了我那兄長,我這顆腦袋能不能保住還在兩說,兩位怕是也會受到牽連,我太瞭解我那兄長了……既然回去的路已一片的黑暗,我張翻為何還要自尋死路?”
“那我們……”壺關沒了,幷州也不是久住之地,那又該往何處去才是?天下之大,又將何處安身?於則畢竟只是一員戰將,雖然也有著自己的思考,但這一方面,明顯就不如張翻了。看了看一臉沉穩的張翻、劉溫,這才醒悟,問道:“莫非,將軍與劉將軍早就謀劃了後路?”
“袁本初名滿天下,然其軍力不足,若我等能投靠於他,依本部的兵馬,將來即便是不能自成一軍,也能深受重用,而不是在張楊麾下,在後方蹉跎年華!”張翻目光望向東南的方向,似乎,看到了rì後大軍的威武雄壯。
“袁紹……”於則默然,或許,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時,劉溫轉向張翻,深施一禮,道:“感謝將軍連rì來對劉溫的照顧 ;,溫本乃山野之人,無意於仕途,是將軍一番盛情,溫不得不相助,想不來,卻使將軍落敗至廝,溫再無顏面留下,懇請將軍,放溫回鄉,終老山野。”
“什麼?!”於則猛地跳了起來,失聲叫道:“劉將軍,你也要走?”
一直以來。雖然於則稱呼張翻為將軍,實則將之當成了主公對待,不過。上面畢竟還有張楊,稱主公不合適。除了對張翻的忠心外,他於則最佩服的人就是劉溫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繼裴喜等人離去,劉溫也要走!
張翻卻一點的意外也沒有,劉溫要走。他早看出來了。
“伯儉要走,翻只能祝伯儉一路順風。”雖然不捨,但是張翻知道。劉溫這樣的人,一旦下了決定,非是他挽留就能留下的,倒不如干脆一點。
“謝將軍!”
……
一rì後的深夜。留在壺關的最後一支人馬。在張翻、於則的帶領下,悄悄的離開了壺關,遠遠繞過韓非大軍的營寨,投奔袁紹而去,待得郭嘉率大軍進了壺關,卻也只得空關一座,張翻的大軍,早沒了蹤影。
站在壺關的城頭上。郭嘉眺望太原的方向,不禁苦笑一聲。“只是想拖住敵軍,給張楊製造點麻煩,沒想到……”
也罷!
或許,這樣,會更好一些。
……
太原郡,晉陽,晉陽湖。
“晉陽湖”之名由來已久。相傳遠古時期的太原地區是一大片汪洋水澤,喚作晉陽湖。大禹治水想把這裡開發出來,讓人們在這塊沃土上生存,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將水退掉,為此苦思冥想,食不下咽。一天晚上雨暴風狂,晉陽湖上波濤洶湧,卻有一隻小船在風浪中隨波起伏,禹將大船靠近,原來是一老婦人在打(“捉”之意)魚。禹請婦人上大船躲避風浪,並且非常恭敬地遞上一杯酒。老婦人一語不發,伸出手指將酒杯彈了個豁口,酒流了個淨光,老婦人也不見了。禹很是驚疑,隨即恍然醒悟。他經過勘察,在今靈石縣一帶開山鑿口,讓水歸河槽,才形成今天的太原盆地。於是就留下了“開啟靈石口,空出晉陽湖”這麼一句古語。
韓非對晉陽湖自然是一點也不陌生,即便是一千多年前的晉陽湖。
早在八rì前,韓非等一行人就到了晉陽,不過,卻沒有直接進城,而是留在了半年前就使人在城外買下的田宅之中,深居簡出,等待著時機的成熟。雖然對消失在歷史上的晉陽很是好奇,但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很快,晉陽,乃至於整個太原,都將落在他韓非的掌控之中。
他不怕張楊不就範!
買下的莊園,就在晉陽湖旁邊,這一天,韓非帶著郭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