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法避免的。屈原倘若能留著有用之身,為百姓謀求福利,遠比他跳河殉國來得更強些。”
“或者那些死於節氣的人固然可歌可泣,而那些為了百姓忍辱偷生計程車人,那些為了理想而流亡他國為他國臣子計程車子,他們又錯之有?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韓非當下忍不住訕笑說道。
“一個國家的強盛,離不開人才。可是千里馬常有,伯樂又何在呢?呵呵,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可是帝王家不用,難不成讓我們空老林泉?成為一個山林遺賢?太公所學,紂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我們又何必拘泥一個狹小而無意義的忠?只要俯仰無愧即可。”韓非繼續說道。
韓非的話說完,當下戲志才和禰衡都被林若的話震住了。
好一會,戲志才彷彿有所悟地說道:“言心所言確實發人深省。”
禰衡當下不由暗想,好一個“俯仰無愧”,好一個“太公所學,紂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這個韓非倒是一個見識不俗之人,能和這樣一個不拘於世俗的人交往,倒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在下失言了。”韓非自知自己說的話無疑在鼓動這兩個人做不忠之人,不由尷尬地訕笑說道。還好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死忠的人,否則肯定會對自己的謬論嗤之以鼻,甚至出言申討了。
那夜三個人在花圃的茅草亭內聊了許久,從天文星象聊到人文地理,從百姓民生聊到帝王世家,從內政聊到用兵。
三人聊得盡興,以至於都忘了時辰。待回過神來,發現累的時候,天已經破曉了,晨光照在這片大地,一片霞光嫣然,十分美麗。
這個時候,韓非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腰身說道:“不行了,我要去睡覺了。志才,正平,你們兩個不累嗎?”
戲志才當下也站起來說道:“難得遇到像學遠這樣的人物了,累一點也是值得的。言心,不如你就在這裡住下吧!”
“是啊!學遠,要不你就在這裡住下吧?”禰衡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說道。
韓非一聽愣了一下,好一會說道:“是啊,人生難得遇到知己,如此我便在此叨擾幾日了,不過……其他話,以後再說,志才,不行了,我要去睡了。”
戲志才便讓書童思書領著韓非到客房去睡,而他也拉著禰衡到房間去同塌而眠了。
當韓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了,梳洗完畢後。韓非換上包袱裡的衣服,這是一套乳白色的儒衫。從裡到外都是白的,清風盈袖,衣袂迎風,尺寸與韓非的身材十分的吻合,一時間將韓非襯托得出塵脫俗,飄飄如仙。
韓非忍不住在屋裡轉了一圈,表情十分臭美,自言自語道:“前世總是羨慕漢服長袖飄飄。如今穿上了,果然是與眾不同。”
韓非走到大堂,便看到戲志才和郭嘉兩個人正在對弈,前世韓非也是頗喜好各種棋,當下不由被他們兩個的對弈吸引了,走了過去。
戲志才感覺有人走過來,不由抬頭。當看到出塵脫俗的韓非,不由吃驚地說道:“學遠這打扮,若再施以粉黛,真是一個出塵的玉人。”
禰衡也抬起了頭,當下忍不住讚歎道:“學遠,你果真是那韓馥之子?真不知道令尊是什麼的人竟然能養出你這樣出塵脫俗的兒子。”
話裡話外。很明顯的,禰衡看不起韓馥。
“正平兄,這話有些過了啊,不管怎麼說,那是我的父親。多少給我留點面子。”韓非面色一虎,到也不是真的生氣。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自己清楚,只是禰衡這麼直白的當面說出來,韓非的面上有些掛不住。
“我的錯,我的錯,稍時,我自罰三杯!”禰衡笑著,又道:“如果學遠去賣衣服,怕是會富甲一方啊!”
禰衡口中說到商人,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