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怕是這和那袁紹脫不得干係,畢竟,冀州一向與人無怨,只有之前與那袁紹有過沖突,潘將軍更令袁紹難堪,依惠來看,應當是那袁紹做了什麼手腳,這才使潘將軍飲恨。當然了。他如此做,想來還夾雜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其想鯨吞冀州也未嘗不是!”
韓非不得不正視劉惠了。以前一直只是聽名,劉惠如何的光有才名,只有見面,才深深地覺得這人的不凡。沮授能推出公孫瓚,劉惠能推出是袁紹的手腳,若是劉惠不早死,兩人皆為冀州的話,怕是袁紹想取冀州,也沒有那麼輕鬆了吧。
可憐劉子惠!
現在他還官拜治中從事,怕是等韓馥一回來,就會拿他是問,然後,在冀州文武的求情下,免得一死,披囚衣服徭役,最後憂憤之下病逝……
“先生所言不差,其中正是那袁紹主謀,可據我所知,更脫不開那公孫瓚的干係。”說著,韓非將他與沮授的那番推測又說了一遍。
劉惠也是才思敏捷之人,聽韓非說完,立時就認可了韓非的這一番推論,更意識到了冀州面臨的危難,不等韓非說完,便急道:“那主公將是如何處之?”
“父親他已派人監視了袁紹的舉動,對公孫瓚倒是不加提防,以為有劉虞在,公孫瓚無有犯冀州之能。”韓非嘆息道。
“此大謬也!”劉惠擊案而起,忽又想起,面前這人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那個……少將軍,如主公這般,怕是冀州危矣。”
“先生之慮,非又何嘗不知?只是我那父親……”韓非搖頭不已,韓馥能為一州之州牧,雖然有時局的原因在,但不能否認他的才能,若是太平時還好,可在亂世中……無論是梟雄還是英雄,韓馥都沾不上半點的邊。
劉惠也沉默了,韓馥什麼樣,他又怎會不知,頓覺冀州前景昏暗。
好半晌,韓非才啞著聲音道:“先生,我父親歸來,恐怕會拿先生責問,屆時……”
不等韓非說完,劉惠就黯然的搖著頭,“我劉子惠一人之事如何小,可冀州之安危,哎……”
“若我能保全冀州呢?”韓非突然展顏一笑。
劉惠一愣,“少將軍,你是說?”
“將來,冀州由我來保全,但我要先生答應我一件事!”韓非微笑著點頭。
劉惠面色一喜,答應的很是乾脆,“只要少將軍能保證冀州的安危,有什麼我劉惠可以做到的,劉惠斷無推拒之理!少將軍,請言。”
“我要你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挫折,都要保全自身。”劉惠憂憤之下病逝,是韓非的遺憾,他不想這個有才情的人就這麼死去。現在看來,劉惠之所以憂憤之下病逝,很可能是看到了冀州前景的昏暗,如此,何不給予一絲的光亮呢?
劉惠本以為韓非會提什麼苛刻的條件,他萬沒想到,韓非竟是要求自己不死!
一時間,劉惠心生感激。古人最看重的就是知遇之恩,甚至可以為這知遇之恩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韓馥拜他為治中從事,有著知遇之恩,也正因為此,他才一心的為韓馥做事,歷史上被罷官後才憂憤而終……
而韓非之言,無疑是看重於他,這,也是一知遇之恩。韓馥要責問於自己,由韓非的口中說出,想來不會假了,而且,這責問想來也是苛責,劉惠也聽得出,可能因為這苛責,他會死去,而韓非卻要他保全自身……
“少將軍若保得冀州,惠願牽馬墜鐙,追隨左右!”
……
“娘,兒回來了!”
回了州牧府,韓非直奔後院而去,那裡,有他魂牽夢繞的存在。跨過院門,韓非一眼就看見正廳內一婦人獨自一人跪坐著,笑眯眯的慈祥面容,身上穿著很素淡的衣服,身姿端莊,神色中帶著一絲絲的期待,時不時的抬頭看向院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