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了,可念頭一轉,又不得不壓了下去。無論怎麼說,這個時候,都不是動手的時機。
聽到韓非問話。李儒微微一笑:“韓龍驤,此次本來只李孟敬前來,但是,考慮到丞相。韓龍驤大婚。乃國之幸事,怎麼的也要表示一番,而且,與文節兄數月不見,也煞是想念,故而我毛遂自薦,為使團副使,代表天子。也是代表我家丞相向韓龍驤表示祝賀。”
他這一句話,卻佔盡了所有人的便宜。
首先。他身為使團副使,代表天子而來……如果他在冀州發生任何意外,韓非都要受到牽連。也就是說,韓非不僅不能害他性命,還要保護好他。
李儒又怎回不知天下諸侯怎麼看他,如果說天下諸侯恨不得將董卓碎屍萬段,那麼對他李儒,就是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要知道,董卓的每一步所為,背後都有李儒的影子,也可以說,董卓能有今天的罵名,李儒功不可沒!
他才是罪魁禍首!
之所以到了冀州才站了出來,怕的,就是在到冀州前,為人所殺啊!
天下,恨董卓的人多,恨他李儒的,只多不少!
到了冀州,他現在是副使,這身份和地位就發生了變化。所以,無論是誰,就算是對他動了殺心,也奈何不得他。這傢伙在將了韓非一軍之後,還佔了韓非的便宜。雖然論年紀,李儒比韓非要大上十幾二十歲,但韓馥早前和董卓也是平輩論交,他是董卓的女婿,也就是和韓非平輩,可他剛才說“文節兄”,便成了韓非的長輩。
韓非心裡這個堵啊……可是在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滿的情緒。
“這倒是奇怪了,當初董相曾到過我家作客,與我父兄長弟短的稱呼,當日之景,今猶在眼前。”韓非一臉的詫異,隨即望想了旁邊臉上隱有怒色的韓馥,問道:“父親大人,孩兒不曾記錯吧。”
韓馥點頭,“不錯,當初我與仲穎交情還不錯,來冀州前,仲穎兄還親到我府上為韓某送行。”
一句話,李儒臉都黑了。
他要佔韓非的便宜是不假,別意外,他李儒就是這樣一個人,頗顯尖酸。
可韓馥這麼一說,他作為董卓的女婿,方才卻言自己與韓馥稱兄道弟,那董卓成了他什麼人?兄弟?!可發一笑也!
“哈哈,文優兄,一別經年,文優兄的身子骨倒是不比先年了,看這臉色,怎這般不好?莫不是扯馬勞頓,身子不適?且放心,我冀州多有名醫,一點的身體不適,當是手到病除啊!”韓非話中不無刻薄,上前拉住了李儒的手,搖晃著,盡顯熱情,“文優兄可是號稱西涼第一才子,要不怎能成為丞相佳婿……能與文優兄盤桓,是小弟之幸也!文優兄此來鄴城,說不得小弟要當面請教,也希望能多增加些見識。”
不知道的,指不定以為兩人有多親切呢,實際上……
李儒心中一顫,下意識的看了李肅一眼,又心虛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尤其是那些文官模樣的存在。
看李肅,那是因為他知道李肅是個小人。
與韓非親熱,指不定這傢伙回去了在背後會怎麼編排於他。
而看那些文人……
西涼第一才子?
哪怕是李儒心裡也是這麼以為的,但可不代表他就敢這麼說出來。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的傾軋,一旦落到李儒的身上,哪怕他自詡西涼第一,乃至天下第一,此刻感到的,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