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你要每人給個一萬僱外地人,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些人沒用,有用的人,不光看你給多少錢,會看你的背景。”潘子道,“三爺這樣的身份,叫誰都會考慮考慮,因為他知道,三爺叫他們是去賺錢,但是,你現在不行,這些鳥人,你根本服不了他們,到時候,不知道誰吃了誰。”
“那有什麼辦法,那小哥和胖子都在裡面,不知道什麼情況,要是他們死在裡面了,我他孃的。”我嘆口氣,又想起了盤馬的話了,心中就很不舒服。
潘子沒說話,只是點起了根菸:“幹我們這一行,早有這覺悟了,不過,他孃的,我最有這覺悟,卻死不了。”
“三叔的鋪子現在怎麼樣?”我間道,“你能擺平嗎?找幾個能幹的夥計?”
“鋪子?”他罵了一聲,“他媽的哪裡還有什麼鋪子,全爛了,那群鳥人,平時三爺對他們怎麼樣,現在他們是怎麼回報的,只有幾個地方的盤口,還算有點良心。等下,我約他們幾個盤頭出來吃飯,看看他們肯不肯幫忙。”
我頗有些吃驚,雖然之前也聽說過三叔下面的事情,但是,我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糟糕?”從他木託回來並沒多少時間啊。
“人心這種東西,真他媽噁心。”潘子道。
車先開到郊區,有一幢農民房,潘子把車還給鄰居,說一會打的,就帶我進了他家裡,那是他租的房子,裡面真是家徒四壁,我看著感慨,道:“這也太不會捯飭了,這和住大馬路有什麼分別,就你這條件,你嫖妓都沒人來。”
潘子苦笑道:“他孃的,反正就一個人,弄得好又如何,房子又不是自己的。”
“為什麼不去買一套?”我問。
“買不起,我一直以為三爺會一直在下去,等老了就和三爺一起去住養老院去,也沒存什麼錢。誰知道會這樣。”他從平板床的床底拿出板凳,給我坐。
我踢開一邊塞滿了飯盒的垃圾桶坐下來,就看到在一邊,擺著三叔的靈位。
“三叔到底如何,我們還不知道呢,你搞這個,太不吉利了吧?”我道。
“正因為不知道,先把功夫給做足了,萬一三爺在那邊吃不上飯怎麼辦。”他道,遞給我幾瓶啤酒。
我擰開喝了,邊觀察四周的細節,發現這裡電視也沒有,只有潘子的床邊有個破收音機,他的衣服倒是非常筆挺乾淨地掛在一邊,一看就是精心伺候過的,看樣子這是他當兵時候的習慣。
他看我的眼神就失笑道:“老子是個粗人,你就是再看,也找不出絲花來,對於我這種刀口上混過來的人,每天能睡到自然醒,醒過來發現是在城裡,沒人殺沒人砍,已經是很幸福了。”
“那你也得搞點娛樂。”我道,“你明天都怎麼過的,看著四面牆?”
“誰說老子他媽的沒娛樂,老子在視窗吃醬瓜,喝啤酒看看下面的髮廊妹,比神仙都舒服。”潘子坐到床上,看樣子沒有第二隻凳子了,同時就拿出他的手機,“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不過,小三爺,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以前可以說一不二,現在,是求人辦事,你得兜著點兒,等下那人講話,可能沒那麼好聽。”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忐忑了起來。我不是個很能受得了冷菜冷飯的人。
潘子就開始打電話,有幾個電話,只說到我來,有事情找他幫忙,就立即被掛掉了,有幾個乾脆打不通,只有兩三個電話,是說到了吃飯的事情。打完之後,潘子看了看我,還安慰我:“沒事,有三個人會來,比我想的好多了。”
當天晚上,我就在國貿的飯店裡見到了那三個人,我一看,確實還都認識,以前三叔在的時候,這幾個都是和三叔關係最好的嫡系,我都是叫叔的。
見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