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所以我知道這種繩子,如果直徑在十毫米以上,幾乎可以承受三噸的衝擊力(就是突然墜下)。支援我們三個人的重量,綽綽有餘……
強度足夠,只是不知道長度夠不夠,老癢將它垂下樹去,目測了一下,不由叫了一聲糟糕,繩子總長只有十幾米,要到達對面,還差很長一截。
“怎麼辦?”他問我,“就算把我們的皮帶接起來也不夠。”
我捏了捏繩子,發現這是十六厘米的雙股繩,不由靈機一動,說道:“沒事。咱們把這繩子的兩股拆了,連成一條,就夠了。”
“小吳哥,行不行啊?這繩子這麼細,不會斷吧?”涼師爺問道,“你看,這簡直比米麵還細,您可別亂來啊。”
“國外登山雜誌上是這麼說的,總不會騙我們。”
我將繩子外面的單織外網層擼起來,抽出一條非常細的尼龍繩,自己也嚥了口唾沫,真他孃的太細了,按照常識來說,這麼細的繩子肯定沒辦法承受我們的重量,不過國外的資料上確實是這麼說的,八毫米直徑的這種加強尼龍纖維,已經可以用來做登山的副繩,只要不發生大強度的墜落,是不會輕易斷的。當然,使用這種繩子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一般都是兩條一起用,我們只有一條,還要請上帝多保佑。
還是相信高科技吧,我想到,總不會這麼倒黴。
我將接好的繩子遞給老癢,他從揹包裡拿出一隻水壺,用一種水手結綁好,用來當作重物體,用力甩向對面,失敗了好幾次後,終於繞住了對面的一根石筍,一拉,繩子繃緊,固定得非常結實。
“行了,”老癢說道,“他媽的總算搞定了,老吳,這繩子不去說它,對面這些石頭靠不靠得住?”
“我不知道。”我說道,一邊想著如果石頭靠不住會怎麼樣,我大概會給蕩回到青銅樹這一邊,運氣好一點撞到樹幹上,撞個半死,運氣不好就直接給樹上的枝椏插成篩子。
繩子的這一邊也給綁在一根青銅枝椏上,老癢打了個比較特殊的結,好讓我們過去的時候,可以在對面將這個結解開。這個結非常複雜,看得我眼花繚亂,我問他哪裡學來的這種本事,他說是牢裡。
一切準備就緒,我最後扯了扯繩子,確認兩邊都已經結實了,就招呼他們開爬,結果他們兩個人都沒動,我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正用一種打死也不第一個爬的眼神看著我,顯然第一個上這麼細的繩子,需要非常大的勇氣。我又叫了兩聲,兩個人都搖了搖頭,我只好暗罵一聲,硬著頭皮自己先上去。
上去之前,我將身上的拍子撩和揹包分別轉交給老癢和涼師爺,儘量減少自己的重量,這些東西可以綁在繩子的那一頭,等一下老癢隔空解繩子的時候,將它們一起盪到下頭,再拉上來就行了,老癢對對面的那些山洞也不太放心,就將他的手槍塞給我,如果碰到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擋一擋。
我感嘆一聲,大有烈士赴死的感覺,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就轉頭向繩子爬去。
腳離開繩子的一剎那,我的神經幾乎和這根繩子繃得一樣緊,眼一閉牙一咬,就準備聽繩子斷掉的那一聲脆響,結果這繩子竟然支援住了,只是發出了一聲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咯吱”聲,那是兩邊的結突然收緊發出的聲音。
我心裡念著別往下看,可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向下瞟了一眼,我的天!我呻吟了一聲,馬上轉過頭,閉上眼睛,念阿彌陀佛。
老癢叫道:“喂,老吳,你磨蹭什麼?快爬啊,你待在上面更危險。”
我問候了老癢的祖宗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移動手腳,開始向對面爬去。這種繩子有一定的彈性,每走一步,都會發生非常劇烈的抖動,我爬得萬分驚險,加上繩子實在太細,非常摳手,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有點力不從心。爬到後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