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我相信你的鼻子在流血呢,親愛的,”她突然說。
我點了點頭,掏出了我的手絹。“我中了個雪球,”我說。“一個硬得象冰一樣的雪球。”要不是說來話長,我也許會把真情實況全告訴她。不過我確實很喜歡她。我開始有點兒後悔不該告訴她我的名字叫魯道爾夫。席密德。“老歐尼,”我說。
“他是潘西最有人緣的學生之一。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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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不管是誰,的確要過很久才瞭解。他是個怪人。許多方面都很怪——懂得我的意思嗎?就象我剛遇到他那樣。我剛遇到他的時候,還當他是個勢利小人哩。我當時是這樣想的。他其實不是。只是他的個性很特別,你得跟他相處久了才能瞭解他。”
摩羅太大什麼話也沒說,可是,嘿,你真該見一下她當時的情景。我都把她膠住在位置上了。不管是誰家母親,她們想要知道的,總是自己的兒子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
接著,我真正瞎扯起來。“他把選舉的事告訴你了沒有?”我問她。“班會選舉?”
她搖了搖頭。我已經使她神魂顛倒了,好象是。她真有點神魂顛倒了。
“呃,我們一大堆人全推選老歐尼當班長。我是說他是大家一致推選出來的。我是說只有他一個人才能真正擔任這個工作。”我說——嘿,我真是越說越遠啦。“可是另外那個學生——哈利。範裡——當選了。他當選的原因是,那顯而易見的原因是,歐尼怎麼也不肯讓我們給他提名。他真是靦腆謙虛得要命。他拒絕了……嘿,他真是靦腆。你應該幫助他克服這個缺點。”我瞅著她。“他告訴你這事沒有?”
“不,他沒有。”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歐尼的為人。他不肯告訴人。他就是有這麼個缺點——他太靦腆、也太謙虛了。你真應該讓他隨便點兒才是。”
就在這當兒,列車員過來檢視摩羅太太的票,我趁機不再往下吹了。不過我很高興自己瞎吹了一通。象摩羅這樣老是用毛巾獨人屁股的傢伙——他這樣做,是真要打疼別人——他們不僅在孩提時候下作。他們一輩子都會下作。可我敢打賭,經我那麼信口一吹,摩羅太太就會老以為他是個十分靦腆、十分謙虛的孩子,連我們提名選他做班長他都不肯。她大概會這樣想的。那很難說。那些當母親的對這類事情感覺都是不太靈敏的。
“你想喝杯雞尾酒嗎?”我問她。我自己心血來潮,很想喝一杯。“我們可以上餐車去。好不好?”
“親愛的,你可以要酒喝嗎?”她問我,不過問得並不卑鄙。她的一切都太迷人了,簡直很難用上卑鄙二字。
“呃,不,嚴格說來不可以,可我因為長得高,一般總可以要到,”我說。“再說我還有不少白頭髮呢。”我把頭側向一邊,露出我的白頭髮她看。她看了真樂得不可開交。“去吧,跟我一塊兒去,成不成?”我說。我真希望有她陪我去。
“我真的不想喝。可我還是非常感謝你,親愛的,”她說。“再說,餐車這會兒大概已停止營業。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知道。”她說得不錯。我完全忘記這會兒已是什麼時候啦。
接著她看著我,問了我一個我一直怕她問的問題。“歐納斯特信上說他將在屋期三回家,聖誕假期從星期三開始,”她說。“我希望你不是家裡人生病,把你突然叫回去的吧。”她看去真的很擔心。她不象是好管閒事,你看得出來。
“不,家裡人都很好,”我說。“是我自己。
我得去動一下手術。”
“哦!我真替你難受,”她說。她也確實如此。我也馬上後悔不該說這話,不過為時已經太晚。
“情況不算嚴重。我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