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御際遙的命不但換了今後所有後代長命百歲,也間接成為蠱引取消了你和他的不良羈絆。”
“不良羈絆……”重複了下雲殤話裡最後四個字,蕭安寧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雲殤無奈地笑笑,抬手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點:“你呀,就是心思重。下來!”他張開右臂,左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蕭安寧一個翻身,從他身上翻了下來,自動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枕到他的右臂上,一雙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只聽雲殤說:“陳總指揮那邊用了一種子母蠱,能夠解了你和步銘之間的不良羈絆,但是,卻並不能完全湮滅命運的勾連。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將來,你身上所有承受的痛苦,都將在步銘身上引發同樣的效果。”
“真的?”蕭安寧眉宇一揚。
雲殤還來不及阻攔她,就見她毫不客氣衝著自己的胳膊狠狠擰了一下。
“啊!”同一時間,洞房裡正難以紓解的步銘只覺得胳膊上狠狠一痛,俞傾城正撲了過來想要求~歡,卻被他疼痛之下胳膊一揮,下意識狠狠一巴掌打在俞傾城的臉上。
“啪”的一聲,立時俞傾城嬌豔白皙的臉頰上便浮現出五個清晰的紅指印!
“殿主——”俞傾城捂著臉一臉委屈地望著步銘。
而這時候,鍾姐也到了,正巧遇見俞傾城的貼身侍婢捧著藥碗從裡往外走,侍婢一臉尷尬地問:“鍾姐,您怎麼來了?”
鍾姐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老夫人讓我過來看看。”
侍婢原本還想回去通風報信,但是聽到身後俞傾城被步銘打了耳光,一時護主的心思驟重,又想到既然是老夫人派人過來過問,也不是她能遮掩的了,便閃到了一邊。
輕聲說了聲:“那我先走了。”
說完,捧著藥碗便走了出去。
鍾姐一笑,看著她離開,尋思著這個侍婢倒也是個精明的。
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
此時,步銘已經腫脹的渾身難受,可是無論如何卻進不去,身子上扯過一條雪白的被單蓋著,一張俊臉竟已經憋得猙獰血紅。
而俞傾城正捂著臉坐在他身邊紅了眼圈。
鍾姐看著眼前一切,有些愕然:“殿主,俞小姐,老夫人讓我來瞧瞧有什麼事?是誰的身子不舒服竟然要這個時候匆匆忙忙讓人送藥進來。”
俞傾城幽怨悲慼地看了眼步銘,又見鍾姐眼底關切之意濃重,一想到步銘竟然身體失靈,一想到今天她短暫的青春年華都將活在這種守活寡的日子,悲從心來,不由捂著臉撲到枕頭上大哭起來。
鍾姐不明底細,但也眼尖的看見了俞傾城臉上的五指血痕,皺了皺眉說:“殿主,俞小姐再有不好,畢竟也是新婚之夜,您這樣……”
“滾出去!”步銘衝著鍾姐一聲厲吼!
血紅猙獰的臉上,凸起的青筋彷彿猙獰的蚯蚓,透著無比的戾氣。
身為男人,他竟然在新婚洞房之夜身體失靈,偏偏老夫人還派了鍾姐過來,正巧撞見自己方才不小心胳膊驟痛之下打了俞傾城的臉。
不過,他寧願鍾姐傳揚出去她眼中看到的一幕,也絕對不能讓自己身體失靈的事實暴露出來!否則,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就徹底完了!
鍾姐被步銘的吼叫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只見步銘俊美的臉早就暴戾殘佞,似乎是餓極了的野獸,正為了捕捉不到獵物而陷入瘋狂!
一雙眼睛更是兇狠暴戾地緊盯著!
鍾姐猛地倒退了一步,心底一片駭然,到底事發生了什麼事,會讓步殿主突然變得這麼恐怖!
她飛快掃了眼俞傾城,只見俞傾城一隻趴在枕頭上哭,想了想,說:“殿主,俞小姐,請你們冷靜。我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