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欠著自己一條命呢,早在處置妖呈一事時,她和夢娜已經幫了自己的大忙,早就兩不相欠了。
蕭安寧一時間也是心潮澎湃,胸中滿溢感激之情。
“師傅,執著一個炸彈解除器需要多久?”心美忽然問了一個非常專業的問題。
這個問題竟令蕭安寧心頭一沉,難以作答。
柳思情照舊還是背對著她們,笑意晏晏地說道:“你呀,心底就只有你師傅,明明是你柳老師在做,卻不來問我。”
心美被柳思情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了。
吐了吐舌頭,從蕭安寧蹭到柳思情身邊,半是緊張半是討好的問道:“柳老師,那你來告訴我吧。”
柳思情手下動作飛快,說話的空兒已經將遙控器零碎部件全部重新裝好,並清理了灰塵。她拿起晶片一邊仔細看著,一邊回答。
“用不了多久,但是做好後,需要你馬上撤離,你能不能做到啊?”
蕭安寧一聽,便知道結果並不好,柳思情的意思是兩個小時內決計來不及做出三個解除器了。
這種微型炸彈,靠脈衝遙控,也可以靠脈衝加以解除。
沒有特別的高階裝置輔助,就只能依靠有經驗的專家憑藉個人感覺,一點一點除錯對應脈衝。
柳思情雖然已經這方面的高手,可由於發電站留存的這個遙控器太過低端,只能花費大量時間一次又一次去嘗試。
她說了讓心美先走,表明絕對把握可以製作出一個解除器。
蕭安寧走過去將心美拉回身邊,故意嚴肅地對她說:“你柳老師的話聽到了沒有?”
心美見蕭安寧神色肅穆,不由點了點頭:“師傅,我聽到了。可是為什麼要我先走呢?”
蕭安寧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知道此時我們越是分散,越不容易被君向北聚而殲之嗎?”
“可是,我們人越多,不是對君向北更有對抗力嗎?”心美已然不是溫室裡的花朵,想了想後反問道。
“這是命令,你只管遵守就行!”蕭安寧罕有的不講理,語氣也極其惡劣。
心美撇了撇嘴,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還是柳思情理解蕭安寧的急躁和難受。
她輕輕開口,將心美叫到身邊,輕聲勸慰道:“心美,你師傅身為領隊責任重大,事關生死難免有壓力。既然我們四個人是一起出來,她當然想將我們四個平平安安地帶回去。”
“平平安安地帶回去?”心美疑惑地盯著柳思情,見她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手頭上卻是一絲不敢怠慢地忙碌著。
她抬手看了下腕錶,說話的工夫,時間已經過去10多分鐘了,可柳思情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一絲輕鬆過。
“柳老師——”心美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令她自己差點窒息的想法,“請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時間不夠,你做的解除器已經不夠我們三個人使用了?”
聽聞此言,柳思情身子一僵。
身後蕭安寧重重在門上狠狠一拍。
刺耳的聲音穿入每個人的耳膜,早已是不爭的事實,令每個人心中萬分沉重。
心美咬了咬唇,看了看柳思情又看了看蕭安寧,隨後燦然一笑,“師傅,柳老師,我不要當怕死鬼,臨陣脫逃。就像柳老師說的,既然我們和夢娜老師四個人是一起出來的,我們就要一起平平安安地回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心美你——”看著心美眼中熠熠生輝的堅毅神采,蕭安寧竟然哽咽了。
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曾經暖房裡的花朵終於在自己的培養下浴火重生,像一隻勇敢的鳳凰有足夠的勇氣在狂風暴雨中展翼翱翔,可是……
“心美,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