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殿同屬帝焰,有合作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而且這種合作,於象府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您說是嗎,俞總管?”蕭安寧明喻暗示,自然知道俞子河會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
但她也不著急。
只是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緩地說著。
“……”
而俞子河一直在沉默。
看起來,眉心微微蹙著,不知在思考什麼。
而蕭安寧卻心知肚明地看著他坐在那裡心中盤算著什麼,嘉年華一役,步銘必定是又來做過俞子河的工作。
步銘就是有那種本事,只要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不會放棄的!就比如象府,他明知道俞子河在他和雲殤之間左右搖擺,甚至還曾在雲殤面前出賣過他,可是,仍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抓住機會來爭取俞子河。
只能說,步銘這個人,對人心的算計真的是算計到了極點!
他深知俞子河是一棵相時而動的牆頭草,對誰也談不上什麼忠心,只要能在象府這一畝三分地上保證了利益,跟在誰身邊也無所謂。
所以,步銘一定會跟俞子河提及和魔君合作的事情。
這一點對俞子河而言,當然是一記很猛的警醒之錘。
他必須要掂量到底在這場較量中,是君向北和步銘聯盟贏,還是什麼也不知情的雲殤和蕭安寧他們贏。
要知道,雲殤和彥無雙乃至湛雲的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蕭安寧這個核心人物的存在。如果這個人物一旦不存在了,那三位殿主之間的聯盟就會變得很詭異,失去了一種可以將他們圈在一起的聯絡。
俞子河在蕭安寧剛一回府,就聞風趕到墨居,就是想知道嘉年華一役,到底內幕如何。
所以,對於他這樣的人,蕭安寧也毫不客氣地揭穿了他的目的。
並且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一切正按照她和雲殤擬定的計劃來,他們才是這場戰爭的主導,而君向北,不過是螳臂當車,死的粉身碎骨。
她要不停地給俞子河堅定的信心,攘外尚需安內,只要安撫好俞子河,便可以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
蕭安寧轉頭看向明月老夫人:“老夫人,對於這一次行動,由心美稟告老焰主後,老焰主對我們的計劃表示贊同。但他認為,今後和君臨的合作,全部轉由雲殤來執行。這意味著……”
後面的話,蕭安寧沒說。
但即使沒說,明月老夫人也很明白,“老焰主已經開始對步殿主越來越不耐煩了?”
聽到這句話,俞子河心頭一跳,臉色微微緊張地看向蕭安寧。
蕭安寧早就知道這句話對於俞子河的分量,以及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反應
她也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頷首,“可以這麼認為。而且……”,語氣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這一次,其他三位殿主已經聯手切斷了步殿主海外資金的來源。”
“步殿主海外資金不過只有幾千萬吧?”俞子河試探地插了句話。
蕭安寧淡淡一笑:“俞總管訊息還算靈通。”
俞子河臉上剛露出幾分得意,就被蕭安寧接下來的話僵硬了臉上的表情。
“只不過……”蕭安寧唇角的弧度勾起,“俞總管知道的這個數目只是他賬面上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冰山一角,你是說,他的資金遠不止這些?”俞子河瞪圓了眼睛。
“沒錯!”蕭安寧輕輕掃了他一眼後,恭謹的目光落在明月老夫人身上,欠了欠身子道:“老夫人,已經查明步銘和金四角第二大組織在毒~品生意上有資金合作,涉及的資金數額在海外r國賬戶已經高達近十億!”
“什麼?”饒是明月老夫人飽經風雨,聽到這件事還大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