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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一分一毫動人豔麗的氣質,就彷彿一株開敗了的花朵,已經枯萎衰敗!
“傾城……”步銘緊緊盯著俞傾城的臉。
這張臉,曾經宛如百花園中最貴氣美麗的牡丹,惹人注目,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現如今,卻滿是裂痕,流淌著骯髒的血水,讓人看了就噁心。
俞傾城囁嚅了下嘴唇,臉上撕裂的傷口如此疼痛,卻抵不過心臟處襲來的疼痛!
“銘,我知道,到了今天這一步,已經無可挽回了。原本,我只要擔下全部的罪責,你和君向北談好,會讓他的人來接我遠走高飛。可是……”
淚水順著俞傾城恐怖猙獰的臉頰滾了下來,那鹹鹹的淚水流過傷口,疼的她嘶的低聲叫了出來。
“可是,就連君向北那邊也失敗了,對嗎?”
步銘沉著臉,點了點頭,狹長的眼眸裡全是黑暗和陰鷙。
“沒錯!他派來的人,不但沒有刺殺的了雲殤和蕭安寧,反而到了現在也沒和我們聯絡。剛才,我的人已經得到訊息,說是距離海島幾公里之外的海面上發生了爆炸。只怕……他們是凶多吉少了。”
俞傾城呵呵地苦笑起來,一不小心,被回流的淚水嗆著嗓子,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
一直咳了好大一會兒工夫,方才平息了氣息,慘笑著說道:“殿主,我就知道……蕭安寧那個賤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是……”
喘了口氣後,俞傾城倏然伸出手,抱住了步銘,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哭著說道:“殿主,我知道這次我是在劫難逃了,可是,我不悔!我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只有你,只有你!”
“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只是這次,到底還是沒有能殺了雲殤和蕭安寧那個賤人!”
步銘被俞傾城抱著,狹長的眼眸裡盡是陰霾,彷彿蘊著風暴,隨時狂怒地都會席捲一切。
同時,還湧動著毫不掩飾的厭惡神色!
他慢慢地推開俞傾城,面色冰冷毫無感情,一字一頓地說道:“夠了!時間不多了,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一粒豔紅的膠囊,捏著它,冷酷地說道:“吃了它,你會死的很安詳。”
望著那宛如血液般豔紅的膠囊,俞傾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盯著步銘問道:“銘,你就這麼急著送我上路嗎?就連這最後的時間也不給我?”
步銘將藥丸往俞傾城手裡一塞,陰冷地站了起來,厭惡地說道:“俞傾城,到了現在,你究竟還在肖想什麼?我可以給你時間,可是我給你時間有用嗎?”
背對著房間裡的燈光,刺眼的落地燈將步銘的身影拉的很長,在俞傾城身上投下一片陰冷的陰影。
俞傾城咬著牙,悲憤難抑地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做的一切哪一點不是為了你!可你,心裡只惦念著蕭安寧那個賤人!”
低頭望著她,步銘臉上的厭惡表情更加濃重!
現在的俞傾城,早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美麗,她還以為自己是當初象府的首席小姐,還擺著架子這樣質問自己嗎?
步銘露出噁心的神色,陰狠地眯著眼睛,狠戾地說道:“不錯,我是惦念著蕭安寧!她是沒你漂亮!可是她夠狠,也夠聰明!知道什麼時候下殺手,也知道什麼時候蟄伏不動!而你,只知道一味地嫉妒、陷害,淨做些沒腦子的蠢事!若不是大秦王府我中了雲殤他們的詭計,怎麼可能娶你?”
“你說什麼?”俞傾城震驚地瞪圓了眼睛,“你娶我,難道不是愛我嗎?”
“愛你?”
步銘哈哈一笑,隨即臉色一冷,譏諷地說道,“以前的你,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