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萬水軍交給他算是白瞎了,能打贏的仗都能打輸,自己廢了十一年的時間,不是陪范文虎這種人耍的!
他耐心解釋,我們困難,宋軍更困難,他們的大炮雖然犀利,但是連續發射會導致炸膛,如果我們不計傷亡的猛攻,只要衝進港內和宋軍貼身近戰,炮臺就失去了作用,只要有一千精兵登岸,勝算就有了八成。
范文虎根本不愛聽這些,裝模作樣思考了一陣,還是決定撤軍。
姬宇乾隱忍下來。
元軍水師無功而返,連夜撤退前往澎湖。
入夜之後,一個黑影從船舷外側爬進了范文虎的座艙,在右丞大人的茶壺了灑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藥粉……
范文虎起夜的時候口渴,抓過茶壺灌了兩口,倒頭睡去,這一睡直到次日晌午也沒起來,姬宇乾大人帶著眾將前來請令,親兵們一直擋駕,最後實在擋不住了,姬宇乾等人急火火的闖進來,這才發現范文虎陷入了深度昏迷。
主將失去了指揮能力,姬宇乾順理成章的接管了水師,元軍還沒開到澎湖就直接掉頭,再次向高雄撲來。
文天祥等人萬沒想到元軍這麼快就殺了個回馬槍,而且來勢洶洶,一改保守戰法,不計成本的往港內猛衝,三座炮臺十二門火炮都打紅了炮管,依然阻擋不住元軍的進攻。
姬宇乾一招權在手,便把令來行,范文虎麾下眾降將並不畏懼他,但卻深深畏懼姬宇乾背後的忽必烈和大元朝,在砍自己腦袋和犧牲將士性命兩種選擇下,他們毅然選擇了前者,強令戰船決死衝鋒,為此殺了不下十幾個抗命的中級軍官。
元軍在付出五十艘戰船,數千條人命的代價後,終於衝進了高雄港,身穿紙甲計程車兵乘坐小艇登陸,宋軍以弓弩火銃攢射之,沾了海水的紙甲不但強度沒有降低,反而韌性更足,箭矢不能穿,他們揮動彎刀和宋軍殺到一處,海戰終於轉為陸戰。
……
望著港內漂浮的屍體,姬宇乾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但他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這些人本來就該死,即便沒有死在高雄,也會死在公元1281年遠征日本那一場戰役,死的人多了,人命就變成了數字,變成了遊戲中的NPC,他不在乎。
元軍成功登陸高雄,他們兵力眾多,整個艦隊有十萬人,除去水手和炮兵,能上陸的步兵也有一半,南宋的人口也不過三十來萬,可戰之兵不足五萬,雙方暫時勢均力敵,各佔半個城市,展開殊死的巷戰,逐街逐屋的爭奪,每天死傷慘重。
但是隨著海峽對岸源源不斷的援兵和物資抵達,勝利的天平在向元軍傾斜,高雄城東一處燒得焦黑的院落是宋軍的前沿指揮所,文天祥和張世傑在此指揮作戰,而陸秀夫則護著皇帝逃進了深山,至於陳宜中,早就滑腳溜了,只是在逃往占城的路上被元軍堵截戰船擊沉,全家盡喪魚腹。
兩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對視良久,眼神中充滿了落寞與悲涼,本以為老天保佑,大宋得以在海外苟延殘喘,沒想到老天爺其實是和他們開了個玩笑。
“或許是天意,不該趕他們走。”文天祥突然頓悟了,“吾等觸怒了上天,應該有此一劫。”
“何不派船去麻逸求援。”張世傑道。
文天祥悽然一笑:“就算他們願意出兵相助又如何,前狼後虎,趙氏的江山總歸是到頭了,你我受皇恩浩蕩多年,怎能將孤兒寡母交到一幫亂臣賊子手中,即便是降,也比穢亂宮闈來的體面。”
張世傑也是個要臉面的人,何況現在的情況再艱苦也不如崖山之時那麼絕望,他咬牙切齒道:“丞相所言極是,咱們誰也不求,大不了帶著皇帝遠走海外,去高麗,去日本,去占城都行。”
戰鬥還在繼續,巷戰的第十天,南宋方面已經打得精疲力竭,火藥也用盡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