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急了,再不逗他,忙忙拉住道:“快別走,開開玩笑,怎麼倒當真了?”修長的手指劃過徒宥昊的手掌心,他的手帶著略微的涼,徒宥昊的手心卻是滾燙,兩相接觸,賈瑚很清楚感覺到徒宥昊手心一顫,腳步便停了下來。賈瑚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徒宥昊這是動了心思呢。
前頭髮現徒宥昊乘著他酒醉親他,賈瑚就猜著徒宥昊怕是也叫自己的皮相迷惑了,也是,他如今這一世的樣貌,卻是頂頂尖的秀美,□如花,他自己保養的也細,外人稱他公子如玉,他是卻之不恭。徒宥昊才看過那些個龍陽書籍,對此道正是好奇的時候,見著自己的容貌,便是動些心思也屬常事,賈瑚不以為意,卻是為自己的容貌自得幾分,不枉費他十幾年仔細養護。
說來賈瑚心底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上次跟著徒宥昊開玩笑,確實是有些過了,本來徒宥昊從不接觸男男之道,倒是自己激他,才叫他回頭拿了書來看,生生帶壞了他,如今他有心想試試,賈瑚自己倒無所謂,這麼多年他也沒做過這些事了,大家好友,結個契兄弟也無妨,自己也能幫著引導引導這個生手,省得他去外頭,找那些個花館裡的,髒的慌。
賈瑚百般為自己找藉口,可視線卻不住打量了徒宥昊,也不知是不是徒家男子都比旁人要高大幾分還是怎麼的,明明大家都是練過武的,賈瑚看著斯斯文文俊秀的一個書生,他不說旁人都當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絕不相信他竟還有一身好武藝,徒宥昊呢,明明三流的身手,卻身材魁梧高大,行動間虎虎生威,如今還是年輕,等到年歲再大些,怕人人都得讚一聲英武。饒是如此,如今的徒宥昊,也是極英俊闊朗的人物了。
酒勁上來,看著這樣的徒宥昊,賈瑚不得不承認,他自己,也有些動了情了。算算,他卻也是清心寡慾了好久了。都怪徒宥昊,老拿那種自以為隱蔽的熱切眼神盯著他,害的他現在,也跟著渾身熱切起來。
徒宥昊感覺到賈瑚拉著他力度變強,回頭去看,賈瑚手裡再用力,他一個踉蹌,忙忙退後幾步,正要說話,賈瑚卻也站起了身子貼過來,溫熱的呼吸一點點湊近,徒宥昊心跳都要停止了。
兩唇相接,賈瑚先是輕輕的貼在徒宥昊唇上,雙眼睫毛眨動,看了徒宥昊一眼,驀然加重了力道……
這關頭再遲鈍,徒宥昊就真該死了,一把扣住賈瑚的腰,反客為主,狠狠噙住賈瑚的唇,恣意蹂躪著對方那柔軟的殷紅……
許久,徒宥昊喘著粗氣稍稍分離開兩人,低啞著聲音道:“子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賈瑚白了他一眼:“京裡這種事還少見了?咱們這麼多年兄弟,做對契兄弟我也能接受,你要是不願意,便就算了。”
徒宥昊心頭一沉,原來他卻是沒明白自己的心意,只當他是有意要結契。登時便就失落起來,自己的一番心意,賈瑚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賈瑚見他遲遲不動作,原本熱切的反應也冷淡下來,愣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冒失起來,自己迎合上去,徒宥昊卻是這般,莫不是他會錯了意?開始徒宥昊親他,不過是酒喝多了,想試試親一親男子的滋味,卻並沒有旁的意思?這麼一來,倒是自己孟浪輕浮了。想到此,便要掙開徒宥昊環著他的胳膊,說道:“你要不願意,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都這檔口了,徒宥昊能叫到嘴的鴨子飛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