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放任他們留在中央,這樣做只會害人害己,所以提前把他們清除出去是最好的,你也不要再出面了,耳根子軟不會每一次都救得了你。”
周維被震懾了。
蘇詠霖頭也沒抬的做出表態,最終將這六十多人全部趕出了中都,勒令他們回到老家務農,取消一切俸祿和福利待遇,家屬也不能享受任何福利待遇,其本人終身不能再次回到中都做官。
你們不體面,我幫你們體面!
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給我老老實實做回你們的農民吧!
這件事情之後,沒有人再次和蘇詠霖展開正面交鋒了,因為他們都知道蘇詠霖是不可能妥協的,任何人都不要想到以任何方式和蘇詠霖對著幹,這毫無意義。
蘇詠霖再次展現了他對於這個國家來說無可替代的存在意義,以及不可動搖的絕對權威。
這固然是一件讓人感到信服的事情,但是兩個隱隱成型的團體之間的裂痕也開始逐漸擴大了。
有很多人並不是心中沒有意見,並不是接受了蘇詠霖的理念。
而是怕了。
怕,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蘇詠霖對此一清二楚。
但是此時此刻,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手段。
先把跳出來的打死,藏著的不露頭的再慢慢處理,反正有的是時間。
隨著時間推移和線索鏈條的不斷延伸,被抓住的人其實是越來越多的,除了中都城中各大系統內不斷有人被曝出問題,數個行省間也不斷有人被曝出問題。
整個洪武九年的五月、六月間,從喬豐集團本身的問題延伸到外部的問題越來越大,涉案人員從三十九人擴大到了三百九十多人,然後進一步擴大到了五百人以上的規模。
這五百多人裡,復興會員佔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是普通沒有會員身份的官員。
這挺符合目前明廷內部的官員身份比例,復興會員就是佔了百分之七十以上,而非會員的官員只剩下約百分之三十,且多數是不怎麼重要的職位,越是重要的職位,蘇詠霖越傾向於復興會員來擔任。
儘管以這樣的官員身份比例和犯罪者身份比例來看,復興會員的基本操守還是有不少人堅持住了,可是這不是那部分人變質的理由。
堅持操守是他們應該要做的事情,是他們的義務,而不是加分項,這個基本點,必須要堅持住,否則,復興會的底線就會被突破。
蘇詠霖強硬的推進整個案件的辦理程序,要求辦理方面從嚴從重處置犯法者,儘量不給他們任何翻身的希望,讓他們為此付出嚴重的代價,從而震懾後來人。
但是事情並未到此為止。
有些人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並且開創了全新的搶救方法。
正面交鋒不行,那就迂迴交鋒,明軍非常擅長使用迂迴作戰的方式,經常在戰場上用這一戰術把敵人打得抱頭鼠竄。
正面硬剛不是蘇詠霖的對手,那麼就試試迂迴操作,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給蘇詠霖來上一刀,看看他到底還能不能挽回局面。
他們決定使用輿論搶救大法。
洪武九年六月二十八日的午後,烈日當空,四百多名老弱婦孺兵分五路。
其中四路分頭行動,互相攙扶著走到了田珪子、孔茂捷、沈格和蔣成月四人的家門口,然後在他們的家門口就跪下了,接著就開始哭。
他們一邊哭泣,一邊扯著嗓子哭喊。
哭喊的內容很簡單。
自己的丈夫、父親、兒子跟隨蘇詠霖南征北戰,付出辛勤的汗水和幾乎喪命的代價,用血汗換來今時今日的一切,卻因為一時不察、犯了一丁點小小的錯誤,接過就要被處死嗎?
那麼大的功勞,那麼小的錯誤,卻要遭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