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才用一種平靜如水的聲音說道:“流年,不要試圖激怒我,激將法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管用。”
流年搖搖頭:“我並沒有想激怒你,而且,我知道激將法這種方法似乎對於你來說也不太管用,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我這個人很執著,對於任何事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他的右手的手指在膝蓋上彈跳的十分漂亮,像是五根細細的白色玉管,纖巧而又不缺乏力度:“如果不定個期限的話,我就會一直追下去。”
流年的話讓葉詞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關於流年說的這一點葉詞一點都不懷疑,她知道,在某些方面,其實自己倒是和流年很像,同樣的執著,同樣的偏激,同樣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為了讓你不會如此痛苦,也為了讓我不會如此痛苦,不如我們就定個時間好了,一年,就一年。在這一年之後如果還是捂不熱你的心,那麼我就離開。”流年笑了起來,將這件事說得如此輕巧,好像不過是一件最平常的小事罷了。
“如果……”葉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她還是閉上了嘴,什麼都沒有說,笑了笑。
“如果什麼?”葉詞的欲言又止讓流年有些奇怪,他看著葉詞問道。
“沒什麼。”葉詞搖搖頭,然後開始思考流年的建議,沒有錯,他說的確實沒有錯,如果答應了這個協議,她只是會被煩一年罷了,如果不答應,要是真的被煩個十年八年,豈不是很不划算。只是……葉詞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只是她剛才沒有問出的話,一直在心裡面繚繞。
如果,如果到了一年之後自己改變了主意,又將如何呢?
葉詞自嘲的笑了笑,這個如果可真是一點建設性的意義都沒有。
自己跟流年?怎麼可能!雖然她承認流年的吻讓她有些沉迷,可是,那只是個吻而已。她是成年人,一個吻又能代表什麼?她的想法?她的心意?她的決定?都不能吧。
所以,她僅僅是喜歡那個吻而已,喜歡那個吻所帶來的感覺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一定,一定是這樣的。
葉詞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讓自己可以說服自己心裡面最深處的那一點點的不甘心。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流年望著葉詞,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對於葉詞的答案是什麼,流年一點也不急著知道,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雖然追求公子幽這件事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可是,不代表其他的事情上他會失了準頭。他有把握公子幽會同意,因為,她是那麼巴不得離開自己。
這個最終的答案讓流年的心裡莫名的又痠痛起來,利用這種答案來得到最後的勝利,無論公子幽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流年其實都不會開心。畢竟從答應簽下協議開始,公子幽似乎就已經走上了一定要將自己甩掉的那一條路了。
而他只要一想到她是這麼想甩掉自己,一種充斥著全身的無力感就讓他忍不住大喊出聲。
真是,太鬱悶了。
“好的,我同意。”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葉詞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目光微微有些閃躲,不想再直視流年的目光,任憑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牢房中響起,空洞到了極點。
流年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一種什麼感覺,空蕩蕩的,又帶著一種無法言語的酸澀。他忽然很累,很想睡一覺。
似乎現在只有睡上一覺才能有力氣繼續下面的攻堅戰鬥。
葉詞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一種什麼感覺,似乎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又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難耐。她抬眼望了望流年,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累,很想睡一覺,不是在遊戲裡的休息,而是在柔軟的床上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打起精神應付以後的事情。
“我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