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代掌門人。
師祖本來活動地點一直在解放前的大上海和杭州一代,當年師傅被譽為義偷,非官不偷、非富不偷,而且一天只偷四次。據師傅說,師祖當年因為偷和一個姓查(zha)的小夥子結識,那個年輕人還向師祖學習過幾手分筋錯骨手,據說姓查的小夥子還給師祖寫了兩本書,樹碑立傳。
再後來,北派掌門人俠盜燕子李三遇難,北派失去了主心骨一直人丁不旺,不得已只能請師祖北上主持大局,繼續培養新鮮血液。
從那以後,師祖就一直在津門住了下來。解放後,師祖看新中國發展朝氣蓬勃,也很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這賊的手藝也不能扔,這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當時朱聰就斷言,現在如果誰把老祖宗的東西扔了,沒事就瞎破四舊,早晚有一天會被別人揀起來去申請世界文化遺產,死後都沒有臉面去見祖宗。
再說了,為了生活,偷也是必須的。不過,為了避免成為政府專政的目標,師祖痛改前非,每天最多隻偷三次,而且,每次最多隻偷5塊錢――當年5塊錢就夠師祖美美過一天了。萬一偷得錢包裡錢多了,師祖會很好心地把錢給破開,然後再把錢包給失主塞到兜裡。
就這樣,中間又趕上了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等等,師祖祖宗八代都是根紅苗正的無產階級――大概也沒有比賊門更無產階級的了,所以師祖安然渡過了十年浩劫。
但是,在80年代初趕上了嚴打,師祖都70多歲了,結果還是被專政了。政府只是簡單的算了一筆帳,一天15元,解放31年就是16萬之巨,正應了一句老話:“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這樣的人不鎮壓還鎮壓誰?
當時,師傅丁一才15歲,還沒有出師,法院的同志一看年齡再算算每天15元的標準,怎麼上綱上線也夠不上槍斃,所以判了個無期徒刑發配大西北。
1980年的時候,撥亂反正剛剛開始,大西北的監獄裡關押著除了各種各樣的刑事犯外,還關了不少沒有平反的老革命、老教授、老學者、宗教人士。這些人多數都已經被關押10年以上,身體都不好,而作為南偷掌門弟子的丁一雖然年輕,但是對於醫學很瞭解――正宗南偷門人多數都是杏林高手――做賊不可能不捱打,賊捱了打不可能去找醫生,久病成醫就是這個道理。
丁一年紀小,心裡自然就沒有什麼地富反壞右的標準,看到獄友身體有毛病,揀點野草熬巴熬巴經常也能手到病除――十年文革導致國內物質(包括藥物)極大匱乏,西醫沒了藥就象大炮沒了炮彈,而熟悉針灸、推拿、望聞問切、草藥的丁一一來二去竟然在整個大西北大大小小的監獄裡混成了絕世杏林高手。
從80年到87年幾年間,各監獄如果有什麼重要人物生病,尤其是老革命老右派老宗教人士,一定會派專車把還不到20的丁一接過去治療。
還有一個更有意思的事情,丁一在監獄裡不僅受到獄方的尊重,包括那些邪門歪道上的人物,一聽說是朱聰老爺子的掌門弟子,一個個口稱世兄世弟,都非常客氣。
時間長了,丁一才知道,朱老爺子解放前在平津一帶就是響噹噹的人物,當年多少江湖好漢在北平、天津衛落了難,是朱老爺子使了銀子、貼了面子才活得命。1938年,民國七大奇案之大漢奸王竹林在天津被刺,就是朱老爺親自下的手。再後來,據說四野打天津的時候,天津城防圖還是朱老爺子弄出來的。
所以,北民國有這樣一句話:升官發財四(大)公子,患難託孤賊(門)朱聰。
四大公子當然就是指舊中國鼎鼎大名的四大公子,領頭的是少帥張學良,換句話說,就是賊門朱聰一個人能媲美四大公子。
可惜,解放後朱老爺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