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差一些兒。”黛玉幽幽嘆息出聲,道:“他們倒是極好,只是那寶姐姐如今正是花朵兒似的年紀,卻落得終身守寡,想想也覺得替她有些傷感呢!如今裡她伺候著自己的母親和婆婆,她那麼精明的人,雖無老太太接濟照應,倒也過得極好。老太太也曾說過叫她另嫁了的,也不能白耽誤了自己,偏她是受慣了那世俗眼光拘束,只怕壞了清白名聲,因此就是不肯,如今倒果然是落了個貞婦名聲,只不知道這貞婦名聲於她能作什麼?倒還真不如學著鳳姐姐如今的率性而為。”
西門狂笑道:“這三姑娘倒是把家中大小事故都告訴得十分明白了?”黛玉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極想知道他們如今的日子的,咱們自然也能叫門下的線人打聽了來,可是還是自家人送了家書來才是親切。他們大大小小的都很好,各自也都自力更生,倒也沒有依靠著什麼人過日子。倒只有那大舅母先前回了孃家,如今家裡又敗落了,還沒改了脾氣,連老太太也不理論他們了,也只鳳姐兒有些時候進了城裡來,還送一些吃食衣物給她。”
西門狂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罷了,自己不懂得自力更生,依靠別人一輩子也算不得什麼事情的,早晚是要沒了著落的,你也不必替那樣的人十分嘆息。”黛玉點點頭,便把這些事情都丟了一邊兒去了,笑指著天上正翱翔著的雄鷹,道:“想一想咱們來了也有兩年了,倒真是這裡好呢,再沒了那裡的勾心鬥角。”
西門狂點了點黛玉的小鼻子,笑道:“大漠本來風沙如刀,鷹堡又是處於極北之地,更是寒冷,原本我還以為你極不適應這裡的,所以才叫人將咱們的住院打理得宛如江南水鄉。哪裡料到你如此柔弱的身子骨,如此鍾靈毓秀的女子,竟也能在如此寒冷如刀的大漠生活得如此快樂,還吵嚷著把主院改成了別院,非要住到這裡的院落裡去。”
黛玉眼波流轉,俏皮地笑道:“難不成你是沒聽過的?”西門狂奇道:“聽過什麼?自來了這裡,也跟娘學得古靈精怪了起來!”黛玉拉了拉他披散雙肩的銀灰長髮,笑道:“有一句話,叫做是‘夫唱婦隨‘,雖說你並沒唱什麼調子出來,但是怎麼說你也是大漠的鷹王,我自然是要跟隨了你過起這大漠的日子了!”
說得西門狂笑個不住,吻了黛玉好一會,才笑道:“玉兒,人生在世,得你為妻,真是夫復何求!”黛玉雙眼流波,嬌美不可名狀,望著眼前這個從陌生到認識到有情到如今的夫婿,輕聲道:“我曾經以為,或許我這一生都是要傷感度日,都要寄人籬下了,可是如今我很幸福,幸福得就要說不出話來了。無名,我很幸福,我也慶幸著自己能有你這樣的夫婿。我早已是沒有家的人了,所以那麼些年總是流淚度日,總是多愁善感,可是你給了我一個家,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真的,我好幸福!”
看著黛玉充滿了愛意的嬌顏,西門狂忍不住用力把她擁入了懷裡,輕聲在黛玉耳邊道:“玉兒,你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小妖精,在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愛上了你的哀愁,你的情思,你的純真,在見到你的那一煞那,我才明白了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或許我不會說太多的甜言蜜語,但是玉兒,我還是要告訴你,你是我西門狂這一生中唯一愛的女人,也是我要一輩子都要守護的女人。”
黛玉泛紅了眼眶,哽咽道:“你壞死了!還說不會說甜言蜜語,現在我都要被你的話給甜死了!”西門狂吻住她眼角的淚珠兒,壞心地索討著承諾:“快說,我的玉兒,你愛不愛我?”黛玉何時曾聽過如此露骨之話,不由得張口結舌,更沒想到西門狂居然也要自己說那樣羞人的話,不由得說不出話來。
她總以為愛情在彼此的心中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今日聽了西門狂的話,她才明白,一對相愛的夫妻間,會更著許多甜蜜的事情,許多可以讓彼此更加貼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