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者的自我恢復能力非常強悍,如果不能將它身上的幾條寄生蟲全部殺死,那就只有用大威力的武器不斷轟擊它的軀體,直到它的恢復能力跟不上被破壞的速度為止。
高飛可沒有那麼多的彈藥陪著再生者消耗,他拿到長方形磁卡鑰匙之後,立刻轉身一路小跑,回到了剛才的監控室。即便這些再生者都會扳鎖開門,它們想要追上高飛,也需要一段時間。
順著監控室的另一個方向出門,是一個t字形的走廊,右側過道盡頭,是一道上下開啟的機械門,需要用電子磁卡開啟。高飛手中的電子磁卡,正是這道機械門的鑰匙。
機械門的後方,又是一道左右移動的白色電動門,金屬門面上,已經堆積了一些白霜,一陣陣的涼氣,從電動門的門縫中洩露出來,讓人有種驟然發寒的感覺。
這道電動門不需要磁卡開啟,高飛按動白色金屬門旁邊的一個按鈕,金屬門就自動滑向兩旁。高飛跺了跺腳,適應了一下里面冰冷的溫度,然後走了進去。
白色金屬門的後面,是一箇中型的冷藏庫,一共有兩大三小五個房間,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管理,冷藏庫裡到處都是過量存在的冰雪,一些儲物櫃和裝置都被完全凍死,無法開啟。
進門的正前方,是一瘦一胖兩個被冰凍的再生者,從它們凝固的表情來看,已經被凍結了很長一段時間,完全失去了活性。那個胖子再生者的肚子上。一個寄生蟲已經破體而出。但是被低溫給完全凍住。已經成為了冰雕一樣的死物。
再生者身上的寄生蟲,和村民及長袍感染者身上的寄生蟲不同,這是一種近乎蜘蛛一樣的蟲類,大概有一個籃球那樣大小,很難想象它們是如何躲藏在再生者那種正常人體型一樣的身體內。
這兩個再生者都被鐵鏈捆綁著吊在冷藏庫的橫樑上,身上還有被手術刀解剖過的痕跡,應該是一種生物試驗品。
在這一瘦一胖再生者下方,一個躺在手術檯上的再生者。也是這種情形。
手術檯上的再生者,頭部還沒有被改造成再生者的光頭無臉狀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年齡不超過18歲的少年人,他的兩隻胳膊被活生生砍掉,其餘軀體也被幾條繩索給緊緊地綁在手術檯上。
由於全身被凍結,這個再生者也保持著臨死一刻的表情,可能是因為注射了麻醉劑,它的表情還算平靜。
不過一隻蜘蛛型寄生蟲同樣從它的肚子裡破體而出,八隻長長的節爪緊緊刺入這個再生者少年的面板裡。驟然的低溫,讓這樣一個瞬間完整地保留下來。
看到這個場景。經常和喪屍、病毒生物體打交道的高飛也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像再生者這種生物體的存在,實際上比那些喪屍還要悲慘。因為它們不但自身意識已經完全喪失,而且還變成了其它生物體的傀儡宿主,死亡之後也沒有得到安息!
高飛來到這裡,主要是為了尋找再生者相關的研究資料和試驗資料,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他一次次出生入死的某種動力。想要戰勝病毒或者寄生蟲,首先就要深刻地瞭解這些病毒和寄生蟲,這些資料和資料,都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這間冷藏室最右方,是一個十幾平方米大小的單間,地面上,躺著一具屍體,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研究服,讓高飛感興趣的是,這個人首先是一個正常人類,其次,他身上的研究服竟然還有著安布雷拉公司的紅白色保護傘標誌!
屍體旁邊的辦公桌上,還有一份檔案,最上面的一張紙,是這個研究員的遺書,原來,他是自殺而死。
“又是一個忍受不了自己良心拷問,以死亡求得解脫的科學家!”高飛看完這份遺書,心中暗自感嘆一句。也許科學家都是些狂熱的執偏狂,但他們並不是沒有底線的非人類!像斯賓塞那樣的狂人,畢竟是極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