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把離婚說的那樣輕鬆。”
“不然呢?”沈嫿說:“別忘了,是你先提的這種極端假設,我只是表達了我的態度和想法。再說,你爸爸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看來你很相信他。”
“如果我不相信他,也不會來這裡。”
“呦,都閒聊上了,活兒幹完了?”
柯秀君來到前廳門口,就見沈嫿和傅簡兩人卸了裝備,站在門口聊天。
她以為兩人這是偷懶呢。
傅簡沒好氣道:“都幹完了,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吧?”
柯秀君不信,伸脖子往屋裡瞧一眼,發現真如傅簡所述,地板整潔光亮,煥然一新。
她臉上得意的笑陡然換上往日的嚴肅,“等著吧,還沒到吃飯的點兒呢。對了,老李那兒還有點活沒幹完,你們要是閒的無聊,可以去花園幫幫他。”
“喂,你——”傅簡氣不過,“你還真當我們是傭人了啊!”
“小簡,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從來都沒讓你幹活兒,是你主動非要幫她一起做的,你今天的五篇書還沒抄完,晚上老夫人檢查,你自己看著辦吧。”
“啊?還抄書啊,”傅簡哭喪著臉,抬腳將腳邊的打蠟工具踢倒在地,算是一頓發洩。
“你這就過分了,”柯秀君不滿傅簡隨意發洩,還企圖用毀壞工具這種方式發洩脾氣和不滿,是這裡的大忌。
“看來還是抄的書不夠多,沒辦法修身養性,連脾氣都控制不好,一會兒我會和老夫人說清你的表現,好好鍛鍊鍛鍊你的脾性。戒驕戒躁是可園的規矩。”
傅簡更氣了,但聽到懲罰更加嚴厲,也不敢繼續發作,只雙手揣兜,一臉的憤慨和假裝的無所謂。
“我們去找老李吧,”沈嫿不想傅簡繼續和柯秀君起爭執,對傅簡完全沒好處,便想著先帶傅簡離開。
幸好傅簡足夠聽話,沈嫿叫他走,他彎腰收拾了地上的東西,隨沈嫿一起離開了。
獨獨留在後面的柯秀君滿臉吃癟。
傅簡一點不聽老夫人的話,調皮搗蛋的緊,唯獨這個沈嫿,她說什麼,傅簡就做什麼,溫順的像只小貓。
不過是個繼母,這個沈嫿還真有點手段。
柯秀君將看到的情況彙報給梁淨秋的時候,梁淨秋正盤腿坐在貴妃榻上打禪。
她換了身寬鬆款式的中式太極服,全套都是白色綢緞做的,對襟的盤扣是手工縫上去的,日光下緞面發出白光,好不輝煌。
梁淨秋沒睜眼,一直閉目打禪。
柯秀君彙報完,她緩緩開口:“要不是傅簡認她這個後媽,我也不會想著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