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求而不得而傷心?”傅澄海問。
“不是,”沈嫿說:“後來我爸再婚了,他有了新的妻子和女兒,而我也不方便和他住,被他送去和我媽生活。後來他為了給他的新妻子表忠心,我不被允許出現在東江。他給我在外地找了一所寄宿制的私立中學,從那以後,學校就是我的家。我媽是大學老師,晉升壓力很大,為了忙自己的科研專案,住的是學校的職工宿舍,沒日沒夜泡在實驗室,只有偶爾遇到週休才會抽空看我一次。我爸更不用說,基本不會來看我。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爸給我的‘禮物’是送我出國讀書,我爸新女兒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一隻小博美。”
傅澄海沒說什麼,只再次牢牢地抱緊沈嫿。
“我不是怕求而不得,只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沈嫿淒涼一笑,說:“我一直都覺得,老天特別不公平,奪走我想要的,卻把我不想要的硬塞給我。”
傅澄海掰過沈嫿的肩膀,強行讓她面對自己。
看到沈嫿的臉時,她早已淚流滿面。
傅澄海面色深沉,一直無話,他定定地望著沈嫿哭花的臉。
片刻後,他喉嚨滾了滾,聲音有點啞。“我呢?是你想要的,還是硬塞給你的?”
沈嫿搖頭,淚雨流下,“我……”
她話沒說出口,盡數被傅澄海吞下。
原本沒想做的事,他現在無比想做。
甚至抵死纏綿,哪怕沈嫿哭也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
翌日。
沈嫿請了假。
傅澄海給她請的,請了半天。
昨晚她沒睡好,早上起來困得不行,頭也又昏又疼。
傅澄海一早給她買了早餐,又給她設好鬧鐘,才出了門。
臨走時,他少見的親了沈嫿額頭。
彼時沈嫿半夢半醒,絲毫沒意識到傅澄海難見的真實溫柔。
鞋廠工人受傷事件後,mc那邊的訂單已經開始做了。
第一批貨即將出庫,mc那邊派了代表來驗貨。
這單生意對鞋廠來說十分重要,事關質量是否如約達標,以及後續能否再和mc有合作。
傅澄海不得不親自出馬,和mc那邊的代表會面。
沈嫿在鬧鐘沒醒之前就已經醒了。
她吃了傅澄海買的早餐,轉頭睡了回籠覺補覺。
昨晚的疲憊讓她腦袋空空,除了想睡覺的念頭充滿腦袋,她已經無力去想其他。
她只想吃飽喝足睡醒之後,繼續以後的工作和生活。
學校那邊忙著搞運動會,工作量也隨之增加。
據說運動會在五一之後的那周,那時候天熱起來,氣候和溫度都比較宜人。
楚婉玉說:“辦這種活動,最怕下雨,到時候要下雨就糟了。說不定咱們這些工作人員也會和學生一樣,站在臺下,聽著領導講話,然後淋著雨。”
寧嘉禾笑說:“放心,肯定不會。”
楚婉玉疑惑:“你難道是天氣預報,怎麼那麼肯定?”
寧嘉禾:“開幕式前幾天,學校會聯絡氣象部門,監測天氣,如果有下雨的趨勢,會提前人工降雨,把雨先降下來。”
楚婉玉驚訝:“還有這種操作。”
寧嘉禾:“不要小看領導們為了裝點門面的決心。”
楚婉玉:“這決心有點費錢。”
寧嘉禾笑笑,沒再說什麼。
沈嫿作為旁聽者,卻也看懂了寧嘉禾的笑容。
她那笑容的意思是“反正也不需要我們花錢”。
只是這話她不好直白地說出來。
“還聊天呢?不知道馬上就要開運動會了?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