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覺得她的表現已經夠好了。
但似乎對於傅澄海來說,並不夠。
能讓他有如此剋制力,是她的失敗。
明明離成功就差一步之遙她置氣地錘了枕頭。
“嘩啦——”浴室的推拉門開啟。
傅澄海裹了浴袍,走去衣櫃前翻找東西。
“你找什麼?”沈嫿問。
“衣服。”
“這裡沒有你的衣服。”
“我拿過來了幾套。”
沈嫿猛地坐起,“什麼時候的事?”
她竟然都不知道。
“我有這裡的鑰匙,忘了麼?”
言下之意,他隨時都能來這裡。
是啊,他有鑰匙。
他哪裡都能去。
包括這裡她認為只屬於她的這片天地。
“幾點了,”沈嫿找手機。
“大概一點,”傅澄海估計。
沈嫿不信,自己從枕頭下面翻出手機看。
果然一點零三分。
“今晚得回去,”沈嫿說:“我出來的時候,答應過傅簡,今晚會回去。”
傅澄海皺眉,“你閒著沒事,答應他這種事做什麼?回不回去,誰能說得準?”
沈嫿微微嗔怒,面色不善瞪他一眼,“不回家,還能心安理得是嗎?”
傅澄海被氣笑,“你現在終於承認那裡也是你的家了?”
沈嫿怔住。
傅澄海從衣櫃裡翻出衣服,“既然答應了他,那就回去吧。”
之前那種陰沉沉的臉色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輕鬆。
沈嫿皺著眉頭看他,總覺得他莫名其妙又奇奇怪怪。
之前明明臉臭的要死,現在辦完事,他面色就沒那麼難看了。
沈嫿都覺得,傅澄海就是故意耍她。
用餌釣她,讓她賣力取悅他。
他盡興了,就高興了。
可沈嫿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她被耍了。
兩人穿好衣服。
傅澄海已經將浴室的垃圾袋收拾出來。
出門前,他也沒忘提著。
他可真是擅長做家務的好男人,這點小事都忘不了。
沈嫿在心裡咬牙切齒,但面上卻沒法表現。
非但如此,她還得笑著誇他“溫柔體貼”。
傅澄海去扔垃圾,沈嫿站在他車旁邊等他。
趁著他人不在。
沈嫿把氣都撒在他車上。
她對著賓士的前車輪胎洩憤似的踢了兩腳。
然而輪胎沒怎麼樣,她腳倒是踢疼了。
疼得她眼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傅澄海回來後,看她淚眼汪汪,以為她哭過了。
他眉頭緊皺。
“又哭了?這次因為什麼?”
沈嫿瞪他,“不用你管。”
她拉開車門上車,卻被傅澄海從後面拽住胳膊,他微微一扯,沈嫿便被迫面向他站立。
她剛想衝他吼,傅澄海另一隻手蓋在她眼睛上,胡亂在她臉上抹了兩把。
沈嫿嫌棄地想躲,傅澄海卻按住她的頭,繼續在她臉上報復性的亂抹一通。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和我睡委屈你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