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的肌膚被他吐出的灼氣和冰涼的唇刺激,沈嫿不自覺想縮脖子。
“沒有。早上是自由活動,我只是習慣了早起。”
“既然沒什麼事,那就繼續睡。”
傅澄海擁著沈嫿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徹底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沈嫿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雖然沒有絲毫睏意,但也乖巧地靠在傅澄海的懷裡,陪著他。
沒多會兒,沈嫿聽到了身後淺眠的酣聲。
他入睡的速度夠快的。
陪著傅澄海躺了半個多小時,沈嫿實在熬不住,但傅澄海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都快八點了。
再往後睡,應該算睡懶覺。
沈嫿沒和傅澄海一起住過,並不知道他是否有睡懶覺的習慣。
但回頭再想,他平日裡要麼是應酬要麼是出差,基本都在下午晚上進行,熬到半夜也很常見,晚上睡得晚,白天自然醒的也晚。
不過……沈嫿也逐漸明白,傅簡的賴床是隨了誰。
“我餓了,”沈嫿實在等不起,她抬手搖了搖傅澄海。
傅澄海迷濛著睜開眼,聽到沈嫿軟塌塌地抱怨,耳根自然軟了半截兒。
他分明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翻身,抱住沈嫿,哄道:“給我五分鐘。”
“還是沒睡醒?”
“嗯。”
沈嫿想了想,“要不你睡吧,我去把早飯端來。”
“不用,給我五分鐘,一定起。早飯我陪你下去吃。”
沈嫿瞧他分明不想起,卻依然倔強地要“五分鐘”的模樣,有點忍俊不禁。
有點像個孩子,還是乖寶寶那種。
沈嫿等了五分鐘,原本想傅澄海要是再睡著,她就自己去吃早飯。
沒想到傅澄海說話算話,說五分鐘就五分鐘,到點後便翻身坐起,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隨後下床,走去洗漱間。
他似乎從來都言而有信。
兩人收拾好出門,已經八點半。
這邊的早餐供應到九點。
他們倆算是下來晚的,餐廳已經沒多少人,更沒多少可供選擇的早餐,只有包子和豆漿。
傅澄海見早餐種類不多,他問沈嫿:“還想吃?要不帶你出去吃?”
“沒關係,隨便吃多點,中午還有大餐呢。”
傅澄海笑問:“中午的大餐,有我的份兒?”
“當然,”沈嫿很認真地解釋說:“這次春遊允許帶家屬。”
言下之意,他是她家屬。
“那你為什麼沒帶我?”
“……”
“連提都沒和我提。”
“……我……你不是忙麼,怕打擾你。”
“是怕打擾我,還是不想帶我?”
“……”沈嫿無言以對。
“覺得我會給你丟人?”
“當然不是,”沈嫿解釋咬了咬唇,解釋說:“就……心裡有點氣,所以才不想帶你。”她說的極沒底氣。
傅澄海卻笑了,“所以你是在故意給我使小性子?”
沈嫿臉有點熱,“你要這麼想,那就當是這樣吧。”
“使吧,誰讓我疼你呢,”傅澄海一點不惱,反而有點受用。
他這話一出,沈嫿的臉更熱了。
兩人簡單吃了早餐,從樓裡出來。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陽光有點刺眼,傅澄海摘了自己鼻樑上的墨鏡給沈嫿戴上。
沈嫿有點受寵若驚,但隨後又習慣如此。
傅澄海對她,向來很照顧。
在拉斯維加斯就是。
這款墨鏡是他們一起去胡佛大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