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與,今天多虧你了。”朱言玉低頭嬌羞無限。
酈清與竟然也紅了臉頰,“沒什麼,我應該的。”
他們兩個這樣子,如果現在的酈容與還看不出來,就白活了十七年。原來,哥喜歡朱言玉。也對,前一世,朱言玉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人也嬌俏可愛,又擅於玩弄人心,誰不喜歡呢?
“啊!”
“怎麼了?”酈清與關心問道。
“哥,我們還要不要去學堂啊!”
☆、誤入藕花深處
又是一驚!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兩輛馬車並駕齊馳,奔向太白學院,行人紛紛側目。
太白學院環山而建,林木蒼翠,花樹清雅,小徑幽閒。有安邦學堂、知書學堂兩座,男學生在安邦學堂,女學生在知書學堂。兩座學堂之間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小憩期間,男女學生還可以曲水流觴,暢敘交情。每每安邦學堂的夫子訓斥的時候,知書學堂都聽得一清二楚。而知書學堂有女學生哭訴,那邊也可以聞聲辨人。所謂“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酈容與跟著朱言玉氣喘吁吁地跑到學堂門口時,正好是秦夫子的《詩經》課,酈清與早一步到安邦學堂,因此知書學堂的人每一個都聽到了那邊的戒尺拍打在手掌上的啪啪聲,十下,每一下都好像打在酈容與和朱言玉的手掌心一樣。
等到那邊的聲音停止,朱言玉才鼓起勇氣向臉色陰沉的秦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秦夫子,我們來的路上撞到了一個小乞丐,因此耽擱了些時辰…。”
裡面已經有一些女學生在竊竊私語,好像是不相信。也有一些看向她背後的新面孔,議論著那到底是誰之類的。
秦夫子拿起戒尺在書案上重重敲了幾下,全班又鴉雀無聲,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朱言玉。
酈容與慢慢地從朱言玉背後冒出小腦袋,對著秦夫子笑了笑,接著又整個露出來,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秦夫子,容與常聽兄長說起,久仰大名,一直央求孃親讓我來學堂,想一睹夫子風采,今日一見,果然……。”
“果然什麼?”
“果然正如哥哥所言,溫文爾雅,海量汪涵。”
“呵呵呵,小丫頭,夠機靈的,你是哪家府上的?”
“我爹是酈明淵,我哥是酈清與。”
“哦,原來是華陽縣縣令的千金。”秦夫子有些不悅,“今日第一天上學便遲到,把手伸出來。”
酈容與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秦夫子,我不服。”
“你不服?”秦夫子笑道,“為什麼?”
“秦夫子,您既然說了,我是第一天來,所謂不知者無罪,您既然才教我遲到要打手板,那麼我在您教之前遲到,不是無罪嗎?容與看到夫子第一眼,以為夫子海量汪涵,溫文爾雅,難道是看錯了嗎?”
“你這個丫頭,牙尖嘴利。正如你所說,你第一天來,不知者無罪,你進來吧。不過,若是你日後再遲到,我必定重重打你十下。”
“秦夫子大人有大量,容與佩服。”酈容與說著往朱言玉看了一眼,“那言玉怎麼辦呢?秦夫子不如也饒過言玉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朱言玉,你可知錯?”秦夫子看向朱言玉,“這小丫頭不知道,你總該是知道我的規矩的。這太白學院我經營了這麼多年,還沒人破過我的例!你在這也學了一年了,也是知道的。把手伸出來。”
朱言玉點了點頭,顫顫抖抖把手伸了出來,“秦夫子,我大娘最愛我寫的字,我這幾日還要寫一幅給她祝壽,請您看在我的一片孝心上,從輕發落。”
“有孝心固然不錯,不過你應該是早點來,而不是在這裡請我從輕發落。十下,一下都不能少。”說著,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