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下,沒一會,朱言玉纖白的玉手就通紅的了。秦夫子還是沒有下很大的力氣,畢竟是女學生,所以那十下還是沒有破皮。只是女學生面皮薄,打完之後便熱淚盈眶地走到自己的書案旁。
“秦夫子,我坐哪裡呢?”酈容與掃了一圈,沒有發現空的位置。學堂裡二十九個女學生,加她正好三十個。看來縣裡的教育,爹還是發展得很好。
“蘇兒。”秦夫子對外喊了一聲,兩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便搬著一個書案進來,目不斜視,“把書案放在第六組最後二位。”
那兩少年又照做了,所有的女學生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隱隱約約還有些臉紅心跳的聲音。他們又看了一眼正在哭的朱言玉和立在秦夫子身邊的酈容與,就一溜煙跑了。鴉雀無聲的學堂裡女學生開始興奮地竊竊私語著:
“怎麼今天他們會過來?”
“他剛才看我了…。。”
“不對,他看柳兒了。”
“柳兒,他們看你了。”
“哇,他們還是好俊朗呢!”
“……”
酈容與狐疑地坐在第六組第二位,雖然她內心有十七歲了,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所以不明白其他女學生到底在興奮些什麼。前桌的紀小滿趁著秦夫子低頭翻書的空當兒,丟了個紙條過來,酈容與牽了牽嘴角,若無其事地開啟來,上面歪歪斜斜寫著:容與啊,我是小滿,很高興認識你,那兩個少年是旁邊安邦學堂的我兄長紀仕林和李員外家的李延年,他們一般不會毛遂自薦幫女學生搬書案,肯定是你兄長叫他們來看你們的。很少有人逃得過秦夫子的板子,你是第一個,我很欣賞你。好了,以後我們是好友了,對嗎?
酈容與看完剛剛抬頭,那紀小滿就往後揚了一個笑臉,酈容與也微笑地點了點頭。
“紀小滿,你在做什麼?”秦夫子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手裡的書丟過來,“給我站起來!”
“夫子,做什麼?”紀小滿鎮定自若地站起來。雖然她個頭小小,但卻生得一張非常俏麗的小臉。
“還問我,你剛剛往後看什麼?”
“夫子,我只是脖子酸,扭了扭。”紀小滿一臉無辜。
有眼尖的女學生已經看到酈容與手裡的紙條了,但卻不敢得罪她,只是小聲地打著報告:“夫子,紀小滿剛剛寫小紙條。”
紀小滿瞪了一眼那個三組的一個女學生。
秦夫子裝作沒有聽見,但也沒有完全相信,“脖子酸?好,那你就把我剛才講的《關雎》背出來聽聽。”
紀小滿坑坑窪窪地背了出來:“關關雎鳩,在…在河之洲;窈窕…窈窕淑女,…君子…。好俅……。”
酈容與還是為她捏了把汗,要知道那勞什子《關雎》她到現在都不記得。可是秦夫子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說說《關雎》都講了些什麼?”
“額…。”紀小滿咬著嘴唇,顯然是答不上來。這是秦夫子今天講的,她沒聽啊!她敢保證,坐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說得上來。
秦夫子好像很高興,可是他那狹窄的眼睛忽然又看向了酈容與,“酈容與,你來講一講。”
酈容與心中腹誹,果然得罪了秦夫子不是好事,她慢吞吞地站起來,腦海裡已經在拼命地絞盡腦汁,她突然想起那個人,好像曾經跟她說過這句話,雖然她當時一知半解,不過想來也就是…。。
“夫子,《關雎》是在讚美女子…。。”瞥到他讚許的目光一閃而過,又繼續說道,“容與認為,一個男子要接近一個女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甜言蜜語,否則女子又怎麼會搭理他呢!”
學堂裡的學生都捧腹大笑,可是又覺得她說得很對。
秦夫子拿過戒尺在書案上猛敲了幾下,“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