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不理他,等他求我,我再喝…。然而,夢想和現實總是有時差。小九兒只不過過來摘了一片酈容與頭頂上的葉子,便走了回去。酈容與氣得對著他的背影一頓拳頭亂舞,最後像洩了氣的皮球把頭耷在腿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啊,昨晚明明是他侵犯了她好嗎?怎麼搞得好像自己侵犯了他一樣…。。
小九兒那邊已經吹響了葉片,聲音悠揚,但在酈容與聽來,只不過是場魔音。而這場魔音裡,還隱藏著這個無賴加混蛋的傲慢,以及他沒有資格憂傷的憂傷。受傷的是她,好不好!
聲音終於停了。酈容與抬起頭來,小九兒已經上了騾子。混蛋,她還沒休息夠呢!嘆了一口氣,只好撐著腿站了起來。如果她沒有習武和會水,也許這次她真的死翹翹了,上天絕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這是一趟長征,沒有積蓄的體力和智力,她只能任那個混蛋宰割了。
到天黑之前,酈容與已經徒步翻了一座山,還沒有看到人煙。為什麼沿路看到了土地廟,卻看不到農莊呢?又是可怕的夜幕降臨。
酈容與連問小九兒的心都沒有了,早上也許是賭氣,可是現在她的嘴唇乾得都要起皮了。再加上徒步的勞頓,她往土地廟裡的舊蒲團上一癱,閉上眼睛,再也不想動彈。
早上,酈容與特意在周圍找了一圈,摘到了一些橘子柚子,不過都酸得她牙齒都要化了。混蛋,那個無賴居然在吃乾糧。哼!我忍!酈容與又拿起一瓣橘子丟進嘴裡。
又開始了漫漫征途,到底要多久啊!早知道走路要這麼久,她還不如抱著那根浮木漂到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再上岸。騾子忽然停了,小九兒終於向她伸出了手。酈容與本來猶豫了一下,便伸出了手,重新坐到了這個懷抱中,感受著那顆火熱的心跳,一下一下。。。。
小九兒取下騾子上的竹筒遞給她,“喝水吧。”
酈容與接過竹筒,便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嗓子本來就啞了,現在終於好多了。
“你剛才喝水的地方是我喝過的地方。”小九兒在她耳邊淡淡說道。
酈容與嘴角抽了抽,混蛋,你怎麼不早點說?她淡定地將竹筒還給了小九兒,“還要多久可以到汴京?”
小九兒笑了笑,“不知道,十天半月吧。”
“這麼久,我從汴京漂過來也才大半日。”酈容與驚訝道。
“是嗎?”那灼熱的氣息吹到自己脖子裡,酈容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個無賴,還是不要跟他講話,實在是雞同鴨講!只不過不用走,酈容與又開始打盹了,不一會頭歪在小九兒寬大的懷裡睡了過去。
這丫頭,真的是每次都在考量我忍耐的底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酈容與睜開眼,已經是月朗星稀的時候了。她放眼一看,欣喜地指著前面的農莊,“那兒有人!”
“我看見了…。。”
混蛋!酈容與偷偷白了小九兒一眼,都這麼久了她都沒說什麼,他幹嘛這個死氣沉沉的,好像她欠了他的樣子。
酈容與當先跳下騾子,站在門口回頭又瞥了一眼小九兒,便輕叩門環。
“這麼晚了,誰啊?”一個老嫗的聲音悠悠地從裡面飄出。
“老嫗,我們是過路的,可否方便借個宿?”
“姑娘,你們有幾個人啊?”
“兩個,一男一女。”
老嫗開啟了一條門縫,瞅了許久,才開啟門,“進來說話吧。”
“是,多謝老嫗。”酈容與就要進去,小九兒卻拉住她走在自己身後,“老嫗,這麼大的莊子,您一個人住哪?”
“哪能啊!兒子媳婦都勞作了一天都已經睡下了,你們兩個是夫妻嗎?只有一間客房啊!其他的房間由於這幾天收割,都被佃農們住了。對了,你們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