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喝酒的時候,只來這家酒鋪。
我們開了幾英里,來到位於史東尼島路(Stony Island *enue)的一家雜貨店。我們把車靠到後面,遇到了一個顯然是經理的男子。
“嗨,甜心。”貝利女士說。她把我介紹給鮑德文(Baldwin)先生,一位高大的,體型像梨一樣,正咧嘴笑著的圓臉黑人。他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板,正在清點著吊在天花板支架上的牛肉數量。
鮑文先生擁抱了貝利女士。“我有你想要的東西,寶貝兒,”他說,“都在後邊,我昨天就為你準備好了。”
他把我們指向一位年輕點的人,後者帶我們到了幾個裝滿了黑色夾克的垃圾袋前面。乍看上去,它們極像是年輕人穿的那種夾克,在袖子和胸部上明晃晃地繡著雜貨店的名字。這些夾克都一樣嗎?我好奇貝利女士的租戶們是否會穿戴有雜貨店名字的衣服。
在我把這些袋子裝上車的時候,貝利女士向我喊道:“素德,把這三箱啤酒搬過來。”
我按照吩咐做了。雖然只是一箇中產階級的菜鳥,但是我也能感覺出其中的人情往來。
回到車上以後,貝利女士先想到了我的問題。她說,“我知道你在好奇我們剛剛在這家食品店裡做了什麼事情。看一下這些夾克。”我到了後座,拿起來一件。衣服聞起來明顯有漂白劑的味道,彷彿剛剛消過毒。店鋪的名字或者是被去掉了,或者是被其他的,甚至是更大的字給遮住了。那些字是:羅伯特?泰勒之光。
貝利女士笑了。“這些夾克比絕大多數家庭在商店裡能夠買到的更暖和。這些工人們整日坐在肉食櫃裡,所以你知道他們一定要保暖。這個經理在每個聖誕節都要捐給我大約二十件。”
“那些字呢?”我問。
“給他做夾克的人免費做的——為我們。”
“那麼啤酒呢?”
貝利女士只是笑了笑,告訴我下一站要開到哪裡。
那天我們又去了幾家店鋪。在西爾斯百貨公司,貝利女士和經理互相開著玩笑,問候著彼此的家人。然後他遞過來幾箱兒童的外套;貝利女士讓我把剩下的啤酒搬到他的車上。在一家一元店,貝利女士用一些白酒交換了一包毯子。在一家五金店,貝利女士把一路帶來的那個大塑膠袋給了經理,後者給了他三個行動式取暖器。
第五章 貝利女士的街區(4)
“不要問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在我往車裡搬取暖器的時候,她告訴我,“等到我更瞭解你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的。”
貝利女士只接受過一次算是捐贈的捐贈——也就是說免費的東西。在一家雜貨店,她得到了一些罐頭食品,而不必用啤酒或者白酒去交換。
等到收工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這座城市的最南部了。在開車回羅伯特?泰勒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塞車,這給了一個向貝利女士連珠發問的機會。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的?”我問。
貝利女士告訴我,她在公共住宅區長大。在以前,慈善團體、教會組織、城市的機構以及個體的志願者們都會在計劃區幫忙。“可是志願者們不再來了,”她充滿懷念地說,“自從你到這裡之後,可曾見過一個友善的白人?我覺得沒有。沒有人給我們錢,沒有人負責什麼專案。很少再有人舉辦那種免費食物的事情了,甚至教會也不再做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今天見到的人們要給你東西。我是說,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好吧,首先,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在羅伯特?泰勒長大,要麼就是家在計劃區裡。很多中產階級的人不願意談論這一點,不過他們是來自計劃區的。忘記你的出身並不難。但是我盡力提醒這些人,他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