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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幾秒,張五哥的眼神就黯淡了下來,開始與柴樺搭腔了:“什麼,什麼兩千塊?”劇痛之下,張五哥有點大喘氣。
“把人家餛飩攤兒給砸了,損失費!”柴樺講道理一樣,耐心啊。
“好,哎,好,不過,我現在沒有,沒有這麼多錢,”張五哥歇了歇,喘了喘,“明天,明晚我拿來!”
“拿不來怎麼辦?”
“我就,我就不在美食街混了!”張五哥咬牙說道。
“滾吧!”柴樺站起來,去幫著李佳怡收拾爛攤子了。
大伍、小伍爬起來了,都捂著腫了的腮幫子,過來攙扶起張五哥,灰溜溜地走了。
“柴樺,你有病啊?還明天拿錢,就算你不要他們錢,他們明天也會找人來砸攤子的!”大剛朝著柴樺低聲嘀咕道。
“我知道,明晚必須得解決這個張五哥!”柴樺依然低頭在清理著地面。
老郝先生也幫著收拾了,幾個人一通忙活,砸爛了的攤子算是收拾利索了,可是今晚確實沒有辦法再幹了,因為盛餛飩餡兒的盆打翻了,餡兒都髒了!
“佳怡啊,這點錢你先拿著,今晚都怪我,太莽撞了。”老郝先生掏出錢包裡的所有人民幣,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郝叔,這怎麼怪您呢?我應該感謝您才對的啊。”李佳怡不要老郝先生的錢,把老郝先生執意遞過來的人民幣推回去了。
見佳怡如此堅定,老郝先生也就不堅持了。
“佳怡啊,我看就這形勢了,你也不能再在這裡幹了,還是上我那裡去做吧,什麼崗位,你可以挑選的。”老郝先生眼神裡滿是對李佳怡的關愛之意,“還有柴樺啊,你不是沒有工作嗎?也去!大剛,你今晚得罪了這個張五哥了,估計也會被報復的,乾脆也去我那裡吧。實在不行,你們晚上就在我門前擺攤子,哈哈,烤肉、餛飩,也蠻有味道的啊。”老郝先生自己笑起來了。
柴樺、佳怡、大剛也都滿頭黑線的笑起來了——特麼在四星級大酒店門前擺上烤肉攤、餛飩攤,有這樣搞的嗎?
“說實話啊,我早就考慮好了,佳怡啊,你就在我們酒店的大堂內繼續做餛飩,這一塊兒呢是單獨經營,我只收你的管理費好了,你就安下心來好好做你的餛飩吧。”老郝先生正色道,“柴樺啊,謝謝你今晚的仗義出手,這樣吧,反正你也沒有工作,我看你的身手了得啊,你就來酒店安保部吧,先做副部長吧。”老郝先生又看了一眼大剛,還有旁邊烤肉攤子那裡忙活的燕妮,繼續說道“大剛啊,你也來吧,大家都是好朋友了,這裡不能待了。這樣,酒店可以新上烤肉,你們來管理吧,獨立核算,掙多掙少都是你們的,不收你們任何費用的。也可以我把停車場靠路邊那裡清出一塊地方來,你們在那裡繼續烤肉,那裡畢竟與火車站近在咫尺,生意應該不比這裡差的。你們考慮一下怎麼樣?”
柴樺、大剛、李佳怡互相瞅著,在心裡不停地琢磨、算計著,各自心裡都有一個小九九啊。
大剛心直口快,他先開口說出了心中早就有的疑問了:“老郝先生,你,為什麼,對曲,這個,對我們這麼好呢?”大剛斟酌了一下,沒好意思說出李佳怡三個字。
老郝先生心說,李佳怡是我的女兒啊,當年我拋棄她們母女,我這是還賬來了啊!可是這些是不能說出口的:“這是因為,她太像我去世的女兒了,還有佳怡做的餛飩也太好吃了,愛惜人才啊。”
聽了老郝先生的解釋,大家感覺這兩個理由還是能成立的,於是就釋然了。
柴樺早就與李佳怡暗送秋波了,可是對於老郝先生平時對李佳怡的無事獻殷勤,竟然產生不了吃醋的感覺,連柴樺自己都很奇怪了,反正他就是感覺這個老郝先生,應該是對李佳怡是一種父輩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