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仗斃!”
那宮女被太后一巴掌打爬在地,趕緊爬起來磕頭求饒:“太后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敢喧譁,把舌頭割了!”太后厭惡大喝道。
宮女立即禁了聲,呆愣在地。
立即有兩名太監過來,將面如死灰的宮女拖走,很快傳來了棍捧落在身上的響聲和宮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在夜色中無比淒厲,沒過片刻,聲音便被淹沒在了雨聲中。
皇甫贏眸中一沉,揮退宮人,親自將太后扶進寢宮,邊走邊勸道:“母后何必為了個奴才氣壞了身子?”
太后頓了步子,看向皇甫贏道:“皇帝如此重視翊親王,原來還在意哀家這個母后?”
眼看著她被皇甫翊要脅,他竟笑臉旁觀,完全沒有顧及到她這個太后的顏面!
皇甫贏解釋道:“六弟為皓月國立下不少功勞,深得民心,朕必須重視他,況且,翊王妃之事,朕想母后心中清楚,如若不是母后授意,江蓮香有幾個膽子敢對蘭雪母子下手?
這件事情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朕若不安撫好翊親王,傳言出去,讓天下如何看朕?大家都會說,翊親王為朕守住了皓月國,朕卻荼毒了他的妻兒,朕的皇位必然動盪,母后定然知道牽一髮而動全域性的後果!”
太后咬了咬牙道:“難道就讓哀家就此作罷?哀家是一國之母,他只是人臣,如此以下犯上,讓哀家顏面何存?”
皇甫贏勸道:“母后大人有大量,看在他為皓月國立下赫赫戰功的份上,就原諒他這一次!”
看了皇甫贏一眼,太后嘆氣搖頭道:“哀家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哀家的親兒子,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皇甫贏眸子一沉,答道:“兒子也是為了皓月國,母后必會理解兒子的。”
“行了,哀家不過一時怒氣,隨口一說,哀家明日便頒懿旨召告天下,還她蘭雪一個清白,賜她一個賢名!”太后重重道。
“多謝母后。”皇甫贏笑道。
太后再看了皇甫贏一眼,道:“哀家乏了。”說罷由宮人扶著進了內殿。
皇甫翊,縱然贏兒顧及你戰功顯赫,不敢動你,但哀家這口怒氣難出,動不了你,還有你兒子!
皇甫贏深邃地看了太后的身影半響,轉身離去。
剛踏出殿門,迎面一道閃電劈來,皇甫贏步子一頓,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滿身威嚴,倨傲而立。
雷聲散去,他抬頭望向瓢潑大雨的夜空,眸中盡是擔擾,冬雷陣陣,今天年莊稼的收成怕是不行,得儘快讓蘇馥珮答應教百姓種糧,以防三國再興兵來犯!
連賀章都無法勸動她,看來得他親自出馬!
“啊欠!”蘇馥珮在夢中打了個噴嚏,奶孃的,怎麼突然這麼冷?
“娘,您又踢被子了?”小豆芽被吵醒,趕緊爬起來給蘇馥珮拉好被子:“娘病剛好,不能再著涼了。”
蘇馥珮吸了吸鼻子,道:“娘沒事,快躺下,太冷了!”
小豆芽依言躺下,摟著蘇馥珮道:“孩兒摟著娘就不冷了。”
“乖兒子!”蘇馥珮吸了吸鼻子,摟緊小豆芽的小身子。
聽著外面的雷雨聲,蘇馥珮不由得蹙眉,這是什麼天氣?要麼不下雨,要麼連著一直下,大冬天還打雷。
下這麼大的雨,不知道魚塘的魚有沒有跑出來?想去看看,但雷雨夜點不了火把,又沒電筒,還是算了吧,搞不好被雷劈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緊了緊懷中的小豆芽,閉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雨停,天亮。
皇甫翊帶著鍾棋藍鷲往前院而去。
走到前院,只見得滿院跪著的人披頭散髮,衣衫凌亂,臉色慘白,身僵如石,早已不成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