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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想藍鷲兄查不到是因為珮珮從小到處飄泊的原因吧!”賀章道。
藍鷲沒再說話,他也不知道,蘇馥珮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整個皓月國都沒有她的一片影子。
沉了好一會兒,皇甫翊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用的是假名字,刻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藍鷲查不到!”
鍾棋驚道:“她不是蘇馥珮!”
賀章心頭一跳:“她不是蘇馥珮是誰?”
皇甫翊眉頭緊擰,腦中又閃過一些畫面,他總覺得他應該知道蘇馥珮是誰,時而熟悉,時而陌生。
她是誰?她是誰?
又靜了下來,眾人心中都在百轉千回。
賀章走了幾步,回憶道:“珮珮確實異於常人,會武功,會寫字,會喝歌,會種糧食,會很多連我們見都沒見過的東西,她教小豆芽的那些,是我聞所未聞的,也許……她真的不是皓月國的人!”
隨意掃了書房一眼,牆壁上掛著的一副畫引起了他的注意,畫他知道,是皇甫翊畫的,而旁邊題著一首詩,那字跡龍飛鳳舞,瀟灑肆意,讓他覺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低頭託著下巴回憶,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他眸中一驚,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與之一較,竟與畫上那首詩的字跡一模一樣。
賀章腦中一陣轟隆,心中狂跳不已,手也不由得抖了起來,似覺得真現近在咫尺,他激動萬分,緊張不已。
他慢慢轉頭看向皇甫翊,指著牆壁上的那副畫,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王爺,那副畫上的詩是誰題的?”
V090 蘇馥珮就是蘭雪!
聽到賀章問話,皇甫翊轉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見賀章指著的是他取陶淵明‘採菊東璃下,悠然見南山’為意境所畫的那幅採菊,而旁邊的詩句,正是陶淵明的《飲酒》一詩。
這首詩很普通,家喻戶曉,賀章為何會這麼緊張?
皇甫翊察覺出賀章的不對勁,看了他一眼,還是答道:“這是雪兒生前所題!”
賀章一個踉蹌,猛地拽緊手中的紙,滿臉震驚慌亂,不,不可能,不會是她,不會的!
鍾棋藍鷲也看了那幅畫,並沒覺得不妥,卻見賀章如此驚慌。
藍鷲問道:“賀兄這是怎麼了?為何聽聞這詩是王妃所題會如此驚慌?”
皇甫翊看到賀章手中拽著的紙,眸子一沉,走向前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賀章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不知是不是天氣太冷的緣故,他極力壓下心中驚慌,看向皇甫翊,伸手把紙慢慢遞到他面前,聲音顫抖道:“王、王爺,請看。”
從未見過賀章的眼神這般驚慌無惜過,皇甫翊臉色一沉,抬手接過,開啟這張被賀章險些拽破碎的紙。
只見是張贊助協議書,上面寫著,甲方賀章,乙方蘇馥珮,甲方在每次下種前,要按預估產量價錢的十分之一讚助乙方,雖是他從未見過的協議方式,但也不足以讓他驚奇。
皇甫翊驚奇的是,這張協議上面的字,竟與蘭雪的字跡一模一樣!
而那上面若大的蘇馥珮三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猛地拽緊手中的協議書,腦中轟隆詐響,蘭雪與蘇馥珮的身影在腦中重重疊疊,最後合成一人。
他也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卻是手快扶住了桌案,一手拍在桌案上,將桌上的書筆震得跳了幾跳。
“王爺!”鍾棋藍鷲驚呼一聲,快步過去就要扶他。
皇甫翊揮手阻了二人,身子微微抖了抖,眸中痛怒悲喜交替,心中五味雜陳,情緒萬千,腦中無數個畫面翻江倒海而來。
蘭雪的軟弱膽怯可憐深情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