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說蘇馥珮是他的王妃,聯想到蘭雪來,轉頭看向蘇馥珮驚問道。
蘇馥珮一愣,看向車伕惱火道:“我是蘭雪沒錯,但我不是翊王妃,也不是淫婦?”
不是大家都不知道她被廢妃一事嗎?怎麼卻車伕好像知道?還說蘭雪是淫婦,你才是淫婦!
確定了蘇馥珮的身份,車伕臉上立即布上厭惡,對蘇馥珮道:“你下來,我不搭你去了,我媳婦說蘭雪丟盡了天下女人的臉,見到她要遠離,否則沾了晦氣!”
蘇馥珮成了頭母獅子,大吼道:“蘭雪沒有與人私通,她不是淫婦!”
“太后都廢妃了,就證明蘭雪確實與人私通,有人不讓我們議論,但是我們心中還是知道是非黑白的,你趕緊下來,別弄髒了我的馬車!”車伕也怒道。
皇甫翊臉黑如炭,目光犀利地掃向鍾棋藍鷲:“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鍾棋藍鷲驚恐不已,抱拳道:“屬下該死!”
旁邊早已圍觀了看熱鬧的百姓,聽說馬車上的女人是蘭雪,皆小聲地罵起來。
聲音雖小,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卻清晰地傳進蘇馥珮的耳中,讓她覺得自己是頭被人圍著議價的豬,馬上就要被他們刮毛割肉,千刀萬刮。
一時間各種委屈憤怒難過寒心齊齊湧上心頭,蘭雪被折磨了一輩子,死後罵名一波一波來,這些人聽到風就是雨,完全不分清紅皂白,先前她為蘭雪博來的清白隨著蘭雪的復活,又重新被踐踏乾淨,換上了滿身的汙穢。
她蘇馥珮是現代人,可以秉承清者自清的思想,不理世俗冷眼,但蘭雪一生受苦受難,悽慘而死,她不能讓這群忘恩負義的人如此抹黑她。
就算要離開這個地方,也要讓蘭雪清清白白地離開,背脊挺直的離開,否則蘭雪和小豆芽一輩子都要活在辱罵冷眼嘲諷當中!
如此冤屈,堪比竇娥,天可忍,地可忍,蘇馥珮不可忍!
她眸子一寒,抬手指向眾人,語氣冰寒地喝道:“你們誰再敢說一個字試試?”
眾人被蘇馥珮嚇得身子猛地打了個冷戰,好冷啊,今天雖然沒太陽,也不至於這麼冷吧?
皇甫翊一張臉已黑得像被潑了墨,眸中一片深邃。
蘇馥珮掃了眾人一眼,厲聲道:“好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們難道忘了,去年大旱糧食無收,三國攻打煙雲關,是誰種出糧食來供應戰事,才令煙雲關戰勝,攻退三國保你們平安?”
來往百姓齊齊愣住,看著蘇馥珮。
蘇馥珮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怒喝:“是我,是我蘭雪!”
眾人如被澆了一身冰雪,頓時從頭冷到了腳!
“蘭雪可有問你們要過半分好處?”蘇馥珮站在馬車上,背脊挺直,俯視眾人,滿身犀利:“一個為你們保家衛國的女子,你們是怎麼對她的?說她與人私通,罵她淫蕩,辱她兒子,你們好有良心!
可是有誰知道,她沒有與人私通,她的兒子也不是野種,她是個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女人,他的兒子是皇甫家最純真的血脈,可恨你們眼瞎心黑,一群白眼狼,只知辱她罵她欺她,可曾為她說過半句話?”
眾人滿臉慘白,羞愧萬分,看著這個挺拔高貴的絕世女子。
鍾棋藍鷲緊握拳頭,咬牙切齒。
皇甫翊亦緊繃下巴,眸中盡是殺氣。
“去年蘭雪病死後,天至大旱於天下,以至糧食無收,國破家將亡,如今蘭雪再背罵名,老天有眼,又將降難於你們,蘭雪今日指天立誓,若再臨大旱,我不會多種半粒糧食救你們!”
眾人心如沉淵,惶恐不安,對蘇馥珮再無半絲嘲意,一個個面如死灰站在那裡。
四下一片寂靜,天黑得如同要砸下來!
蘇馥珮怒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