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去查了左安一事,發現左安根本無法生育,江蓮香定是知道此事,所以讓左安之妻與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以此相脅,逼左安害蘭雪。
左安自殺前夜,他命人將此事透露給了左安,左安如遭晴天霹靂,身心受到嚴重創傷,終是承受不了,翌日便自殺了,左安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
小春子驚愣,神情呆滯。
夏清兒也愣了愣,卻未作聲,恭敬低頭站在一旁,乖巧得異常。
蘇馥珮搖搖頭:“左安思子成疾,中年得子,本以為上天厚賜,卻沒想到是一場笑話,他卻為了這個笑話做了那麼多違背良心的事,說來真是可悲!”悲嘆過後,蘇馥珮眸光一寒,厲聲喝道:“左安先前作惡多端,就算是本宮所殺也是死得其所,你還怨氣不平,加害於本宮與太子,本宮今日便親手殺了你!”
小春子猛地驚醒,趕緊求道:“皇后娘娘饒命吶,奴才、奴才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求娘娘饒了奴才這一次,奴才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娘娘大恩大徳!”
“本宮不用你感恩戴德,你差點就破壞了本宮與太子之間的母子情份,害太子傷心難過,本宮說過,任何人敢傷本宮的兒子,只有一個死!”蘇馥珮慢慢走向小春子,滿身殺氣冰寒。
小春子嚇得全身僵硬,那朝她走來的絕美人兒此時卻如地獄修羅!
他不要死,他猛地爬向夏清兒:“清兒姑娘,你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你幫奴才求求太子,讓太子饒了奴才這一次!”
夏清兒臉色大變,趕緊踢開小春子道:“你這狗奴才,竟敢暗害皇后和太子,太子身邊豈會留你這種居心不良的奴才,這個情我能求也不會為你求的!”
小春子被踢了三腳後,終是忍受不住胸口的劇痛,吐出一口血來,捂著胸口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只能怒瞪著夏清兒!
夏清兒走到小豆芽身後,低頭垂眸,沒有人知道她眸中的笑意。
皇甫翊從吐血的小春子身上移開視線,看向一旁低眉順眼的夏清兒,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稍縱即逝。
小豆芽氣呼呼地向前道:“你害我和娘都傷心了,就算清兒姐姐求我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傷我孃的人,都不是好人,娘說過,壞人就要受到懲罰!”
蘇馥珮滿臉欣慰地看了小豆芽一眼,再次走向小春子:“今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了,本宮也不會留你的狗命!”說罷抬腳就朝小春子身上踢去。
“丫頭。”皇甫翊輕聲阻了她,走向前道:“你有孕在身,不可沾了殺戮,此人交由鍾棋處理,五馬分屍還是凌遲處死都由你決定!”
蘇馥珮頓了動作,這倒也是,她懷孕了不能再殺人,否則會給孩子帶來災難,她朝皇甫翊點頭:“刮肉拆骨放血,賞給小白了!”
“好。”皇甫翊摟著她走出去,對李長祿道:“把他交給鍾棋,好好招呼他!”
“奴才領旨。”李長祿命人將半死的小春子拉起來,跟著皇甫翊等人走了。
小春子全身無力,軟如爛泥,一雙眼睛卻瞪得極大,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夏清兒,從她身邊經過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太監的鉗制衝向夏清兒,朝她撲了過去。
夏清兒輕鬆閃開,眸中盡是得意,是你說要為我赴湯蹈火的,現在不過讓你做個替死鬼,你就不願意了?男人沒有好東西,太監也如此!
小春子一頭撞倒在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外面聽到響動的皇甫翊眸子微沉,並未作聲,摟著蘇馥珮拉著小豆芽離了書房。
在前殿,皇甫翊對李長祿命道:“過幾天冊封過後,太子便要搬離這裡到太子宮去,傳朕旨意,凡入太子宮的人,查清三代以內的親友關係,交由朕過目後方可入太子宮伺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