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開來,將兩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嗯!!殿下!”科恩端著碗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圖畫。他站在帳篷口看了很久才輕咳了一聲,提醒安妮還有別的事情。
“科恩……噓!!”安妮小心地放下再度陷入昏迷的芙蓮娜,同時對著騎士擺手讓他安靜。她點頭示意科恩等一下,自己馬上就和他出去見別的騎士。
“別走。”不過讓兩個人沒想到的是,芙蓮娜竟然沒有昏過去。她費力的衝著安妮叫道,雖然這個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沒關係。你先休息一下,等你好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講話的。”少女衝她微笑著,希望寬慰她。其實安妮也知道這個女子也只能堅持一個沙漏的時間了。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我的公主。我有些話想要告訴你。我不想帶著遺憾去往天國。”也許是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死亡。芙蓮娜的眼神終於恢復到原來的純淨中。“你說的那個夫人我見過,但是隻見過一次。那次是在萊昂神甫的小教堂裡面,他的手下抓著那個女子。是金色頭髮是不是,藍色眼睛。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他們把她關在哪裡是不會告訴我的。但是我想她應該還在萊昂神甫的手裡吧。”
安妮看著芙蓮娜,以至於那個女人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是的這件事情上她撒了謊,她覺得如果自己把夫人逃脫的事情告訴安妮。安妮就不會為她殺了萊昂這個仇人了。所以她撒謊,撒謊讓女孩覺得夫人還在萊昂的手裡。但在那對不同顏色眼睛的注視下,芙蓮娜突然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是這次衝出她喉嚨的不是真實的話語而是洶湧的鮮血,她茫然地看著頭頂上的帳篷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爸爸。媽媽。哥哥。我的寶寶。我的寶寶。”安妮看著她,然後抓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芙蓮娜衝著少女感激的一笑。“我來了。我的愛。我的……”
“她在撒謊。”科恩抱著自己的肩膀站在門口,看著安妮為那個女子小心地擦拭身體。騎士一直在門口作著最後的禱告,他的聲音悲傷同時堅定。但是當少女做完一切,走到他的身邊打算出去和所有人一起進餐的時候,科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但是不是全部。夫人在萊昂手裡是真的,但是她和夫人不僅僅是她所謂的只見了一面。而且我覺得她應該知道夫人的下落。”安妮點了一下頭,她也能從芙蓮娜最後的話語中聽出點什麼。
“那麼我們應該……”科恩拉開帳篷陪著安妮向著營地中間走去。所有的騎士都集中在那裡。因為這場揚眉吐氣的勝利,所以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快樂的表情。酒杯已經被裝滿,而食物也算是充分。
“我說過這場戰爭中,血債要用血來償。既然那位。那位索巴斯男爵要庇護萊昂,那麼現在開始他就是我們的敵人了。”女孩冷笑了一下,這聲冷笑讓身邊的男人側目。
“但是男爵也是一個基督徒。我的公主。也許……也許……”科恩走到安妮的身邊,好像是打算攔住少女的去路。但是到底是攔住去往營地的去路呢,還是攔住征伐的去路呢,騎士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科恩。在這場戰爭中,對於我來說只有敵人或者是非敵人。沒有基督徒或者是異教徒之分。”安妮的聲音冰冷,同時那對妖瞳也冰冷起來。也許是兩個人走的離火堆比較近了,也許是在空曠的沙漠上兩個人的聲音顯得比較的突出。篝火邊的喧鬧突然消失了,不少騎士都站起來或者轉頭看著兩個首領。
“殿下……殿下……”科恩深吸了一口氣,他好像是決定了什麼。“殿下。我反對這場戰鬥。我……我……我……”
“嘶!!”騎士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震驚,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