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孟昊雖然有些浮誇不實,但卻是一個很能幹,很有藝術造詣的人。孟昊的毛病只要調理得當,是可以糾正過來的。在孟昊的一再乞求下,小麗答應與他結婚。他倆為婚事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月。小麗找到了一間裡弄裡的房子,他倆利用晚上和休息日時間,把房子粉刷一新。孟昊儘自己所能,為新房添置了幾件傢俱;小麗也儘自己所能,買了一張高檔的雙人床。就在他倆準備領取結婚證的那段時間,小麗託人為孟昊買了一套西裝,要他在婚禮上穿。小麗拿到西裝後,那是一個下午,就跟學校請了假,高高興興地抱著西裝盒,直奔文化局孟昊的畫室而去。小麗想給孟昊一個驚喜,同時讓他試穿一下這套西裝。哪知道,當小麗推開畫室的門後,看見孟昊正跟一個赤身*的女模特兒在畫臺上幹那種事。小麗當即驚呆了,隨及氣憤的將西裝盒向畫臺砸去,扭頭就跑。從此他倆的婚事告吹。孟昊打心底裡喜歡小麗;他三番五次找小麗賠罪,說自己是一時的糊塗,經不起模特兒的誘惑才造成的過錯。他求小麗給他一次機會,但小麗堅決不肯。孟昊又託了許多人勸說小麗,一時間鬧得小麗都無法在學校上課了。小麗說,孟昊的過錯不可饒恕,與他堅決一刀兩斷。小麗僱人把孟昊為新房添置的所有東西,統統拉到文化局,擺到院子中央。這下子惹惱了孟昊,他揚言一定要報復小麗。
“這是什麼時間的事?說具體一點。”男民警盯著田燕問道。
田燕仔細想了想,說:“就是這個月的月初。具體幾號……我真的忘了。”
男民警表示理解地點點頭,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叫作完筆錄的女民警去打些晚飯來,說:“咱們邊吃邊談。”
女民警起身出去了。一名年輕的民警緊跟著進來。他看到屋內光線很暗,順手拉開了電燈開關,把幾張紙遞給男民警後,便出去了。男民警坐回到椅子上,認真看著手中那幾份紙張上的內容,不由得緊鎖眉頭。
女民警抱著三個鋁製品飯盒進來放到另一張桌子上。她拿起一個飯盒開啟蓋,將飯勺放進飯盒,過來將手中的飯盒擺到田燕面前的桌上,有將另一個飯盒放到男民警面前。
男民警對田燕說:“吃點飯吧。”他自己首先開啟飯盒吃起來。
田燕看著眼前飯盒裡的米飯和炒菜,一點食慾也沒有。在她的腦海中,小麗那張可怕的臉總是在跟小麗平日裡那張秀麗的臉,反覆做著比照,太可怕了。她感到心口有些作嘔,慌忙起身跑到屋外,蹲到花池邊。女民警跟著跑了出來,燈光下見田燕陣陣作嘔,一時不知所措。男民警端著一缸子水出來,走到田燕身邊蹲下,把缸子遞到田燕手中,說:“喝口水壓一壓,興許能舒服點。”
田燕一股腦將缸子裡的水全部喝了下去,感覺舒服了許多,可剛站起身來,立刻大嘔噴吐起來。男民警慌忙伸手拍打田燕躬身的背部,無奈自嘲地衝著女民警搖了搖頭。
田燕經過這麼一番嘔吐後,反倒覺得徹底舒服了。她接過女民警遞過來的缸子,漱了漱口,又接過毛巾,擦拭著眼睛上的淚水。見倆民警都愣愣地看著自己,勉強地笑了一下,說:
“這下沒事了。咱們回屋吧。”說完,徑自走回屋去。女民警急忙跟上。男民警納悶地搖搖頭,也進到屋裡。
筆錄重新開始。
“你說是個男人給你打的電話,稱小麗病了,叫你去陪伴小麗?”男民警問田燕。
“是的。”田燕平靜地答道。
“那你從語音上是否聽出來,是哪個男人給你打的電話?”
“聽不出來。不是我認識的人打的。”
“不會是孟昊吧?”男民警提醒道。
“不是他。他的口音我能聽得出來。”
“哦?”男民警好奇地看著田燕。
“小麗與孟昊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