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喬喘著粗氣晨練回來的時候,天剛剛亮起沒多久,臉上滴下的汗水直接濺落到地上。她隨手抓起汗巾擦了把臉,漫不經心的往屋子方向走。
“小喬!”
醇厚磁性的性感聲音驀然想起,鳳喬驚喜的抬頭,果然看見熟悉的挺拔身影就站在一棵梧桐樹下,俊朗的容顏上掛著風流浪蕩的笑。
“皇甫!”鳳喬高興的大叫一聲,立刻邁步就往那裡跑,又蹦又跳。“你怎麼來啦!”
“哈哈哈,小喬不希望我來嘛?”他挑眉笑,桃花眼中似乎一閃一閃放著魅惑的電波。勾人心魄。
鳳喬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那裡!你來了我才高興——你的傷徹底好了嗎?”她的笑極為燦爛無瑕,像盛開的火焰之花,灼灼無雙。
“早好了,倒是你呢?你的臉色還有些不對。”
鳳喬嘿嘿真笑:“我可沒問題。你是看錯了!”
失去精血。對人族來說幾乎是一個同歸於盡的慘烈結局,他們即使因為順價催發提高的戰力使自己在戰鬥中活了下來,但也會因此修為大減難以恢復。
不過這對鳳喬來說卻並非不可挽回的傷勢,本身獸族就要比人族的恢復能力和身體素質強悍的多,更何況她又不是一般的妖獸。鳳喬心裡很明白自己的優勢,無論多麼慘烈的傷,只要她還有一口氣撐住不斷,自己總能扛過去。
但是說起來。最近這還真是——
“到底是我們犯衝了還是巧合,我、你、流風。咱們三個怎麼一個接一個的受傷啊?”鳳喬想起這個問題還有真點鬱悶。“我這才剛剛修煉多久?怎麼見咱們幾乎天天受傷”
皇甫問情高高挑起了眉:“小喬,你害怕了麼?”
“我怕什麼?”鳳喬疑惑。
“怕,這武道。”
遠遠地,溫潤柔和的聲音伴著風吹了過來,有人衣袂翩翩,行走如風。
然後是流風眉眼含笑俊美的臉,出現在鳳喬亮光灼灼的瞳孔倒影裡。
他道:“我也怕,怕你後悔,後悔被我接帶上武道這條坎坷血腥的路。千萬年以來,從洪荒遠古上古乃至今世,為了爭一個虛無飄渺的武道巔峰,有多少人蹣跚而來,又有多少人,中途墜落深淵粉身碎骨。”
鳳喬愕然:“有這麼誇張嗎?”
“有。”皇甫在笑,他的笑冰冷悽然、決絕剛毅,全然不見一絲平日裡的風流浪蕩,“小喬,你可知道,踏上這條路,只能與天相搏。修煉者是比凡人更強大更長壽,可是卻永遠不再擁有凡人的自由——從來沒有一個修煉者,再能壽終正寢,他們永遠只能有一個慘死的結局。”
“你殺了別人,別人也會殺了你。受傷是家常便飯,死亡是難以逃過的結局。”
血腥悲涼的話題頓時讓風也變得肅殺,鳳喬吶吶不知該如何言,只能聽得流風最最決然,吐出一句話:“即使知道自己必然的結局,但沒有人希望它早到來,只能拼命為自己打算,哪怕為了,能再多活一瞬。”
她忽然覺得,這句話似乎就是流風在說他自己。她禁不住想,有的人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顧一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犧牲所有。
“我不會怕,也不會後悔!”
她道,聲音朗朗,直視流風,“若讓我如凡人一般蹉跎一生,我寧願以鮮血開路,搏命武道!”
她的目光是那麼灼亮,如火焰升騰,光芒燦爛。
流風忽然看痴了眼。
皇甫完全突然扳住鳳喬的肩膀,打破了這一片寧靜。他一邊將鳳喬向屋子裡推,一邊說著:“瞧瞧你現在滿身大汗的樣子,小喬啊你快去收拾,我和流風先去別處待著,一會兒我們在討論下現在的情況。”
流風也忽然避過頭去,像是認同了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