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慕容煙扭曲的可憎面目,瀟灑轉身,挽著雲澤離開。
對慕容煙,雖是不喜,但也稍稍帶著憐憫之心,她愛雲澤,不是她的錯;無端被人糟蹋了身子,也不是她的錯;她為愛不擇手段,亦是情有可原……只是,她不該這樣逼雲澤,這樣逼雲家。
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雲澤夜夜宿在我的玄暉閣,如膠似漆,鸞鳳和鳴。只是,雲澤並未要我,每每情慾上湧,只得苦笑著浸泡冷水,他說,不願委屈了我。
一日,我正側坐在兩儀池邊,**的纖足漫不經心地在水裡划著,漾起圈圈漣漪,雲氣嫋嫋,煞是愜意。
逸塵氣踹噓噓地躍至我跟前,顧不得男女之妨:“小姐,主子出事了!”
“啪”一聲,手中的白玉茶盞生生碎裂。
☆、第二十七章 四象八卦 天欲煙夢
“小姐?”逸塵蹙眉,滿懷擔憂。
“逸塵,跟我走。”我翩然而起,赤足馮虛,妄入虛境,以神識感知雲澤的位置“沁霜,你留下,與赤衛好生護雲伯和婉姨,以防‘調虎離山之計’,我會盡快趕回來。”
逸塵與沁霜相視點頭,緊隨我身後,然我忽而轉身,水袖一揮,設下虛妄之眼的結界,以隨時感知錦汐別院,深深地看了沁霜一眼:“保重!”
錦汐別院外,赤衛早已備好了千里馬駒,我一個縱身跨馬而上,沉言:“逸塵,我先行一步,你隨後。”
逸塵舉首而望,已不見我的身影,即刻咬牙疾馳,心中憂愁不已:小姐難不成憂極妄行,他還沒有告訴其主子出事的地方。
冬季的寒風冷得刺骨,我疾馳而行,顧不得更換衣裳,只著了月白緞子,瑩白如玉的纖足已泛起青白之色,毫無知覺。
紫竹迷蹤林內,雲澤及祁風眾人席地而坐,額頭已沁出密密的汗珠,嘴角血色漸漸流逝,前陣子的內傷還未好全,如今又中了“彼岸之花”,體內經氣逆走,濁氣亂撞,突然一股血氣急劇上湧,嘴角溢位絲絲黑血。
“主子。”祁風亦蒼白著臉,印堂泛著隱隱黑氣,語氣焦急“我幫你把毒氣逼出來。”
“祁風,不必了。”雲澤微微蹙著眉,氣息微弱“你若擅用內力,輕則內力盡失,經脈盡斷,重則五臟寸裂,嘔血而亡。” “主子,祁風的命不算什麼。”祁風故作輕鬆,勉強揚了揚眉,襯得慘白的俊臉愈發的無力黯淡“等主子突圍出去,再替兄弟們報仇。”
“要報仇便自己動手”雲澤以龍吟劍為支撐,踉蹌著步子,狹長的眸子忽而一暗,輕笑著“這‘重姬殿’可真看得起我,忍心耗了‘重姬殿’密藥不說,還在這紫竹迷蹤林布了‘四象八卦陣’。”
“哈哈哈……雲少莊主果然名不虛傳,博聞強識,連這奇門八卦都很是精通。”此人內力渾厚,聲音蒼勁有力。
“閣下可是‘重姬殿’護法易青雲。”雲澤試探性地上前一步,霎時,萬箭齊發,雲澤竭力閃躲仍是被利箭稍稍擦過,清雋雅緻的臉頰劃過一道淺淺的血痕。
“雲少莊主好膽識,不過,聽老夫一言,莫輕舉妄動。”聲音遙遙而來,仿若空谷“宮主說得沒錯,果真不能小看你,中了我的‘彼岸之花’還能避過‘四象八卦陣’的萬箭之弩,真是讓老夫開了眼界。”
“呵呵。”雲澤抹了抹嘴角因氣息紊亂又溢位的毒血,波瀾不驚“前輩抬舉了,如此興師動眾,若是僅為了在下一條命,還請放過我的這些侍衛,他們也不過是跟著我,養家餬口而已。”
“主子。”祁風掙扎著起身,卻氣若游絲,寸步難行。
“誓死與主子共存亡!”身後的侍衛、暗衛雖命懸一線,仍是異口同聲,語氣堅定。
“雲少莊主真是個好主子,死到臨頭還再為屬下做打算,若說我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