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脫掉了那件引以為傲的聖殿制服,而且妥協的理由真的有點不上臺面呢。他竟然為了……竟然為了……竟然為了一頓早飯就將他一直都不願意放下的榮譽塞到了戰馬的肚子下面。而早飯只不過是兩隻烤得金黃的香噴噴的沙鼠。安妮拿著那兩隻串在一根樹枝上的食物誘惑著面前的男人。要麼脫掉制服就有早飯吃,要麼就穿著制服餓肚子。柯林斯在權衡了很久,很久呢。其實大概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從這可惡的負罪感中解脫出來,所以就算是快要吃午飯了他還在不停的咒罵自己的懦弱。
“閉嘴。說這麼多話很浪費水的。在我們走到下一個綠洲之前,給我閉緊你的嘴巴。”安妮衝著柯林斯大吼了一聲。騎士立即就成了一個委屈的小媳婦,撇著嘴再也沒有吐出一個詞來。
“那裡有人……你幹嘛。”再繞過一個巨大的沙丘看見不遠處的一個綠洲時,柯林斯立即就興奮得大叫起來。在綠洲的邊緣隱約看到了三三兩兩的人影。不過他的興奮也就持續了幾步而已,在他身邊的安妮一伸腳就把他給勾倒在沙地上。然後就拖著他爬到了旁邊的一個沙丘的上面看著那片綠洲中的情況。
“閉嘴。我們先看一下情況在確定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安妮瞪了他一眼,很奇怪柯林斯防務官竟然能安然的活到今天,這不可不謂是一個奇蹟。不過怪來怪去也只能怪聖殿的教育實在是太好了。他們是和聖約翰一樣是少數有訓練,有組織的軍事修士團。而且聖殿永遠會面對各式各樣的戰爭,一方面沙漠裡永遠都不缺對手和敵人,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聖殿自己惹事生非的能力也不差。所以聖殿絕大部分是以團體的形式存在的,更何況聖殿的財富讓他們能有最好的配置。這也包括了人的配置上。哪個聖殿騎士身邊不是有三四個見習騎士,三四個侍從,三四個僕從地。一個人出門在沙漠上游蕩的機率幾乎為零。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我們的敵人。”聽到敵人二字,柯林斯一下就來了興趣。他拔出自己的配劍趴在安妮的身邊,大有向要衝下去大打一仗的意思。
“我不知道。沙漠這麼大,你怎麼知道在那片綠洲裡休息的是朝聖團呢,還是沙匪呢。所以我們應該先看清楚情況,再決定是不是應該下去跟他們打招呼。笨蛋。現在給我閉嘴。”安妮看也沒有看他。
“沒關係的。我們只要走過去。如果他們是上帝的子民,那麼我們就命令他們向我們提供所有的必需品。如果他們是罪惡的沙匪,聖殿是無所畏懼的。上帝會照耀在我的周圍,而我願意將任何勝利都奉獻在他的足下。”柯林斯已經有點蠢蠢欲動了,在現在的他看來那些人最好是敵人。
安妮這次連瞪他都省了,直接出腳踢在他的右側膝蓋上。柯林斯防務官大人就呲牙咧嘴的抱著自己的右腿從沙丘上一路滾到了沙丘的最低部。“蠢貨。要死死一邊去。真是的。還好科恩不是這個樣子。”不過雖然安妮嘴裡在抱怨,但是卻忘記了科恩當年和柯林斯其實差得不多。而唯一的差別就是安妮並不是一個人遇到科恩,而是帶著一群人救了他們一群人而已。也許當時如果是安妮單獨一個人遇到科恩的話,騎士的表現說不定比現在的柯林斯還要欠收拾。
“你。你。”柯林斯好不容易再度從沙丘的下面爬了回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膝蓋,一邊怒視著這個膽敢冒犯自己的女子。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被修理的那一個。
“嗯。看來是個朝聖團。這下好了,我們不用就兩個人走這段旅途了。哎,感謝上帝。”安妮倒不是從營地旁邊的十字旗認出他們是善意的。那些沙匪在搶劫的時候,也大多會打出上帝的旗號。在這片沙漠中,十字旗有時候是最尊貴的代表。但是更多的時候,它恐怕連一塊抹布都不如。而是因為就在剛才她和柯林斯趴在沙丘上面偵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