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情況不對啊,就算他沒親眼看到我燒經卷,至少應該說明他確實是囑咐過我燒掉生死經吧?難道這林項天也能被鬼上身不成?
我愣神的功夫,秦瑤已經低聲說,“抓住他,去他家裡搜,我就不信沒有。”
這林項天倒是聽話,秦瑤讓他抓我,他就真動手了,三步並作兩步到我面前直接一把揪住了我胳膊。
“李航!”李濤那小子叫了我一聲,扯住了我另一條胳膊,可他孃的,林項天這小子是練過的,我倆哪是他的對手?
掙扎了一會兒,李濤被踹到了路邊,我也沒能掙脫林項天的手,整個人被林項天拖到了車子前,秦瑤也轉身要上車了,我一看,這就是要完了啊,如果被他們拖上車,那我就真的沒得跑了。
林項天開啟車門,我死活撐著車框,就是不低頭鑽進去,我倆正在這兒僵持著,那邊的秦瑤突然悶哼一聲,我和林項天同時抬頭,秦瑤人沒了,溫小白站在駕駛座外面活動了一下手腕,朝林項天抬了一下頭。
這充滿挑釁的動作,讓林項天立時就鬆開了我。
“天哥,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我見林項天放開我了,便立刻抓緊時間說道,“你告訴我,你真的想要生死經嗎?”
林項天環視一眼周圍,沒說話,只是無聲的搖了搖頭,就朝車子另一邊的溫小白過去了。
他不想要生死經?那為什麼幫著秦瑤逼我?
我頓時一愣,李濤立刻過來,揪著我胳膊順大道跑了,我回過頭的時候,看到溫小白和林項天動手,不禁奇怪,“秦瑤呢?”
“被那個大叔踹草溝子去了。”李濤氣喘吁吁的回了我一句。
“跑也沒用,我覺得應該回去說清楚,那個戴眼鏡的是我朋友,他應該不會傷害我。”我拽住李濤,停下腳步,想回去,就和處理趙北走的事兒一樣,有些事說清楚了,就不是事兒了。
李濤卻不耐煩的說,“什麼啊?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那個戴眼鏡的小子很聽那女人話的,我第一次去見那女人拿包裹的時候,看到他給那個女人下跪來著,還被扇了耳光,你指望他幫你是不可能的!”
“什麼?”聞言,我這聲音立刻不自覺的高了八度。
“哎呀,你嚷什麼嚷?”李濤拽著我跑到十字路口,轉了幾個彎,繞近路把我送回了旅館,然後就回學校了。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林項天那種高傲的人怎麼可能隨便給別人下跪?一定是李濤看錯了,或者他是有什麼苦衷?
若是林項天給趙北走下跪,那還說的過去,畢竟那是他師父的魂魄,可秦瑤什麼都不是,短暫的交談,無論是說話的語氣習慣,作風動作,我可以肯定,她就是秦瑤,不是別人,也沒有被鬼上身。
百思不得其解,我有些失魂落魄的上樓,敲林歌的房門,沒有人應聲,我只好拿出鑰匙開了秦峰的房門,開啟燈一看,秦峰根本就不在房間裡。
察覺到有問題,我又去砸林歌的房門,可依舊沒有人開門。
下樓去問店老闆,我才知道,林歌帶秦峰出去了,剛走不久。
我問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店老闆說沒有,就他倆自己出去的。
或許只是出去溜達一下?可這大晚上的,秦峰又那個樣子?林歌這丫頭總不會是突然心血來潮想遛狗吧?
我回到樓上秦峰的房間,坐到床上埋頭深思,也沒有關門,時間過了有十多分鐘,溫小白回來了,似乎是看到這邊門開著,有些奇怪,敲敲門板,問我,“你幹什麼呢?”
“林歌和秦峰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抬頭看向溫小白,發現他下嘴角有些淤青,手上也有擦傷。
“他們出去了?”溫小白的面色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