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心裡難過,卻又為何寧不值。商瑜年紀小,不知道事故,看著一直對她好的知秋難過,便也跟著難過了起來。哇哇的哭著,一直到商老太太來把她帶走才止住了哭聲。
得了商澤修的令,所有的人都不敢,也更加不屑靠近那柴房。何寧哭了半天,也渴了半天,愣是沒見著一個人。
她免不了的更加難過,難道她這韶華青春,就真的要在這柴房裡結束麼?這麼一想,就越發覺得身上的寒意更甚了一些。抱緊了胳膊,找個能夠休息的地方坐下,看著地上厚厚的灰塵,鼻頭一酸,又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天色漸黑,何寧都沒聽見外頭有過任何動靜。這不大不小的柴房,卻陰森寒冷,讓她覺得恐怖。
“少夫人,少夫人!”秦連悄悄敲著柴房門口,就著被鎖住的大門縫隙,朝著裡頭小心的喊著何寧。
何寧迷濛的睜開雙眼,外頭天色都已經黑透了。外頭的秦連得不到回應,越發的著急的喊著她。
“是秦連麼?”
秦連鬆了一口氣,心裡一喜。
“少夫人,我偷偷給你拿了個饅頭,你先墊吧墊吧。”說完,他又推了推那門,發現那門就只能是一個小縫,不能再推更大了。看著手裡頭的饅頭,他自己倒是犯了愁。
柴房太暗,何寧沒瞧清地上散落的木柴,摔了個跟頭,膝蓋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秦連聽見響動,心裡又急了起來,差點就要掏出鑰匙把那鎖給開啟了。“少夫人,你怎麼了?”
何寧揉著疼的發緊的膝蓋,深深呼吸幾下,才終於挪到了門邊。“秦連,大少爺願意放我出去了麼?”
秦連有些為難,支吾了半天,才對著門縫裡頭說:“少夫人,少爺的脾氣你也知道一些,這一回少爺是真的生氣了。不僅是少爺,這事兒就是任何男人擔上了,都得火。”
何寧有些頹喪失落,靠著那緊鎖的房門跌坐下來。“我知道,換成是我,我也生氣。可是,我跟肖孟九真的什麼都沒有。”
秦連咬咬牙,看看另外一邊的黑暗,故意壓低了聲音。“少夫人,我認識你說的那個猴三兒,是不是尖嘴猴腮眼睛很大?若是少夫人你想要離開這裡,離開商家,我就想辦法告訴他,讓他給大當家帶話,帶你遠走高飛。”
“秦連你說的什麼胡話!我都說了我跟肖孟九什麼事兒都沒有!”
“少夫人難道你還願意在柴房裡待著麼?大當家對你的好我們眼裡都看著呢!少夫人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大當家,讓他救你出去。”
何寧痛恨的直咬牙,顧不上其他,對著那門板就狠狠一拍。“秦連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何寧自從嫁進了商家,那就只會是商家的女人!今兒要不是肖孟九給我吃了解藥,我還就真著了猴三兒的道!你去告訴肖孟九,讓他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何寧再不認他肖孟九!”
秦連琢磨了一會,剛想再說點什麼,旁邊的黑影一閃,他只能是閉上了嘴巴。著急的將那饅頭放在手裡,兩手一合,竟然給拍成了個大餅子。
何寧懷中落下一物,依稀能瞧出來是個白麵發出來的東西,原來正是秦連從門縫處塞進來的饅頭。
突然,她的腦裡一片清新,將那饅頭猛地丟開,拍著那緊鎖的房門喊著秦連的名字。
“秦連!你回來!知秋呢,知秋在哪裡?”
她怎麼沒想到,說這一番話一點兒也不像是秦連。她進門的時間不長,可是秦連的品性卻是知道的。秦連護主,怎麼可能跟猴三兒相識,又更加不可能會讓肖孟九來帶她走了!
商澤修那麼生氣,秦連又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沒有他的授意秦連怎麼可能會過來說出這一番話!而且,商澤修那麼謹慎,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心朝著外頭的家奴呆在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