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輕輕笑了起來,捧上了茶,“小姐請吃茶。”沈紫言聽著她笑聲裡的揶揄,白了她一眼,想到自己蹩腳的女紅,又有些無奈,“我怎麼就不會做針線”墨書笑道:“小姐要做什麼,奴婢替著做就是了。”沈紫言一陣心虛,杜懷瑾的褻衣褻褲,都是貼身衣物,怎麼能讓墨書做。再說,杜懷瑾那樣的人,又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若是知道是墨書代做的,多半也不會穿。
送人東西,也不過是講究一個誠心罷了。
這樣想著,就輕描淡寫的笑道:“我就是練練手,總不能一直靠你吧。”說著,頗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墨書今年也有十八歲了,她又生得玲瓏,等到事情了了,也該為她說個婆家了……
墨書見著沈紫言曖昧的目光,也有些不自在,忙扭開了投去看外間,“三少爺回來了”沈紫言精神一振,忙站了起來,急急忙忙迎了出去,不曾想走得太急,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
墨書扶之不及,眼看著她坐落在冰冷的地上,慌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就見杜懷瑾三步做兩步的衝了上來,蹲在她身邊,急急問:“怎麼了?”沈紫言跌倒時倒也沒有覺得什麼,只是聽他問起,才覺得腳腕上一陣劇痛襲來,倒吸了一口冷氣,“腳好像傷到了。”
杜懷瑾立刻握住了她的腳,輕輕碰了碰,“很痛?”語氣裡少有的焦慮。沈紫言痛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強笑道:“也不是很痛。”心裡卻覺得有些尷尬,居然在這麼多丫鬟面前摔倒了,實在是,太有失主母威嚴了……
杜懷瑾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只當她是痛得厲害了,忙打橫抱了她,“我去命人叫太醫。”沈紫言急急阻止了他,“不過是一點小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天也晚了,還鬧得人人不得安寧,實在過意不去。
杜懷瑾只得抱著她進了內室,輕輕放在榻上,連聲交待她:“別亂動,當心動到筋骨。”沈紫言依言不動了,見著他不知從哪拿了一個小小的白瓷瓶進來。“這是跌打藥,我給你擦擦。”說著就去脫她的鞋,沈紫言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縮了縮腳。
哪知道杜懷瑾手掌力氣極大,牢牢的握住了她的腳,“別動。”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藥,上藥、塗抹、按捏、揉搓,直到傷處泛紅微微發熱。
擦了藥的腳腕辣辣地泛起了熱意,一路能燒到沈紫言的心頭。
沈紫言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心生暖意。眼神變得十分柔和。
杜懷瑾卻無可奈何的抬頭看她,“多大的人了,怎麼和小孩子似的。”沈紫言微微有些窘迫,她向來不是這樣急躁的性子,誰知道這次是怎麼了……
杜懷瑾見著她呆愣愣的模樣,心頭一蕩,目光觸到她的腳踝,強自按捺了下去,輕輕抱著她放在了床上,然後又鑽進被子攬住她,靜靜的擁了好一陣,沈紫言昏昏欲睡間聽見杜懷瑾輕聲問:“你是不是在等我?”
沈紫言雖然迷迷糊糊的,可也有一絲清醒,嘟噥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的,就沉沉睡去。半夜卻突然被熱醒,被杜懷瑾緊緊抱著的左半邊身子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沈紫言不由動了動,就覺得頭皮一陣刺痛。
杜懷瑾也醒了,聲音十分慵懶,“怎麼了?”說話間就順手點燃了床頭的燈。沈紫言眯著眼,過了一陣才適應這光芒,摸了摸自己被扯痛的頭皮,只覺得有個疙瘩在那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剛剛才轉醒,難免有些迷糊,心裡一驚,立刻就轉過頭去看自己的頭髮。
“你怎麼……”沈紫言凝視著二人緊緊纏繞在一起的黑髮,十分不解。
“這個啊,”昏黃的燈光下杜懷瑾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淡淡說道:“你腳崴了,萬一要去淨房,正好叫醒我。”
今天搬宿舍,明天就能回到原宿舍了,開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