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知,今日是太子殿下的頭七?”突然,葉寶盈將手中空空的酒杯一仍,小小的酒杯囫圇一轉,慢悠悠的停在了芙香的裙襬邊。
“太子?”芙香彎腰伸手將酒杯撿了起來,一邊把玩一邊說道,“啊,妹妹說的是庶民雲昊吧?妹妹不要忘記了,他縱使死了,也是帶不走太子的身份的。他是庶民,沒有被皇上抹了名,就已經是萬幸了!”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葉寶盈突然陰沉了臉,森森的笑了笑。
“他又不是我殺的,他要報仇,也應該找皇上去報,與我何干?”想在她頭上亂扣罪名,葉寶盈看來真的已經瘋癲的不清了。
“我是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葉寶盈嘴角微揚,然後慢慢的衝芙香走了過來。“如果不是你,哥哥不會離開我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嫁給二皇子倍受凌辱折磨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葉寶盈絕對不會淪落到要被流放西峽的下場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
“妹妹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將妹妹的生活攪和的如此悽慘,這一切,都是妹妹自己一手造成的!你以為沒有我的拆穿,葉書懷就能和你雙宿雙飛……”
可是,還沒等芙香將整理好的話說完,葉寶盈就飛快的扯下了自己腰上繫著的白色錦帶,然後一把纏上了芙香的脖子。芙香一驚,剛想後退卻發現葉寶盈已經緊緊的和她抱在了一起。
“盈兒!”大太太一見眼前的架勢有些不太對頭,連忙跨了一步上前想將葉寶盈拉回來,卻被已經有些魔怔的葉寶盈用力的推到在了地上。
“流放西峽,不是軍妓就是娼妓,我是誰,我是堂堂的侯府嫡女,我寧可死,也不會去做那腌臢之事的。不過,葉湘甯,我要讓你給我陪葬!”
說完,她衝芙香詭異一笑,緊接著腳跟一抬,雙腳的腳尖同時一用力,芙香就感覺自己整個人正在慢慢的往後仰。她的身後,是那條長而斜的樓梯……
葉寶盈一心求死,撲上來的時候用的力氣很大,芙香感覺自己和她瞬間就騰了空。說不驚慌是假的,可是她也絕對相信張宗年手下的辦事能力。
果不然,眨眼的功夫,上面就竄下來了兩道黑影,有一個緊緊的在芙香身後托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個則毫不費吹灰之力將纏在芙香身上的葉寶盈一把拉了開。
見有人要救芙香,葉寶盈急紅了眼睛,一番猛力的掙扎之後竟掙脫了黑衣人的掌控,伸了手要去拉芙香脖子上的被自己繞上去的錦帶。
而芙香此刻已經在旁人的支撐下在樓梯上站穩了腳跟,她一見葉寶盈的舉動,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扯脖子上的錦帶。葉寶盈當下依然是重心不穩的,她緊緊拉著的錦帶如此被芙香一扯,整個人頓時就傾了身子,僅眨眼的功夫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大太太驚呼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下了樓梯。當她大哭著將葉寶盈小心翼翼的摟入懷中時,才痛心疾首的發現葉寶盈這一滾直接扭斷了脖子,已經當場嚥了氣。
芙香喘了一口氣,先是默默的衝身後兩個黑衣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抱著葉寶盈的大太太冷冷的說道,“母親,這便是你要的結果?”
大太太痴痴的仰起頭,一看到芙香的臉,便是露出了修羅般可憎的面容,也不管懷中的葉寶盈,撒了手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揚起手就想甩芙香的耳光。
可是那一掌,卻被芙香穩穩的接了下來。
“母親,您這一輩子,將所有的榮華富貴全都系在了父親和葉書懷的身上。但是如今父親要被流放宿林,此番一去,只怕是要死在那裡了。”芙香緊緊的捏著大太太的手腕,恨不得將兩世以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一併傾入她流淌的血液中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