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他要讓太子知道,即便費盡心思,他也一定得不到這天下。
用膳的時候,芙香發覺雲璟對自己的態度倒不似初見時的那般無理了。她端著湯碗默默的喝著熱湯,卻總是忍不住想往身側看。那是七皇子啊,這讓芙香不得不驚訝於世事的多變。上一世,她光是為了吃飽穿暖就費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可這一世,她卻與皇族同桌用膳……
“怎麼,姑娘光是瞧著我就能飽腹?”
一句輕笑打斷了芙香的思緒,她順勢望去,開口的就是雲璟。
“七爺說笑了,我這是在瞻仰當今聖上的尊容呢!”她靈機一動,大方的回敬了一句。
雲璟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後才佯裝怒意的輕哼道,“頑劣女子,油嘴滑舌。”
“都說虎父無犬子,想必七皇子與當今聖上定是十分相像的。芙香今日有幸能瞻仰龍顏,自然沒有白白浪費的道理。”之前蘇伯年就已經和她說過,七皇子看似傲慢清高不可一世,實則卻是頂頂好說話的一個人。
“哈哈,七爺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看著雲璟被芙香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蘇伯年終於笑出了聲。
當天晚上,是白聿熙送芙香回茶舍的,可是出悠然不問的時候,走的卻是後門。
悠然不問的後門是條山間小道,隱蔽而蜿蜒,兩側皆是百年以上的參天古樹,四周瀰漫著一股潮溼的冷氣,樹枝橫生,風過葉動沙沙作響,那高大的樹木在稀薄月色的映照下斑駁影影,令人不寒而慄。
“怕麼?”白聿熙的步子邁的不大,手中的燈籠也貼心的舉在芙香的面前,為的就是能讓她穩步跟著,仔細看路。
芙香攏緊了肩頭的披衣衝他微微一笑,“不怕。”但其實不怕是假的,山間夜路,怪聲四起,她一個姑娘家就算膽子再大,心裡多少也有些沒底。可是,有白聿熙在,她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竟是一分暗暗的歡喜。
“對了三哥,芙香一直有一事不是很明白。”想到此處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便終於有機會一解心中疑惑了。
“什麼?”
“三哥和義父明明交好,可義父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讓我去接近侯府的人?”照理來說,以白聿熙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他出面肯定成功的把握更大的。
“為了避嫌。”白聿熙笑道,“不過也是因為蘇大人之前將戲份做的太足,以至於後來他想用我的時候也迴天無力了。”
“啊?”芙香不明白。
“這事兒說來其實也挺簡單的。”白聿熙略略想了一下後才開口說道,“當時蘇大人為了避嫌,曾藉故當眾做了一場戲,為的就是一盞白玉金蛇杯。我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鬧的不可開交,現在想來那場戲確實做的很足。”
“杯子?”
“對,跑海船的石老闆早些年高價出讓過一隻白玉金蛇杯,我同蘇大人都很感興趣,蘇大人就將計就計的和我演了一場戲。最後我失手摔破了杯子,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是同蘇大人結了怨。”事到如今回想起來,白聿熙還是覺得當時那場景挺好笑的。那次,怕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人那般面紅耳赤的爭執吧。
“所以你進出悠然不問走的都是後門!”芙香煥然大悟,“第一次我與你在樹屋你走的就是後門。”後院樹屋是通往後門的必經之路。
“是,這條山路也是蘇大人當年特意為我開的。”白聿熙點點頭,“其實若是大人他再籌謀幾年也能找到同侯府接觸的合適人選,可是如今陛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時間緊迫由不得人,剛好扶柳夫人將你帶了過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三哥可別把我說得如此重要,但是侯府的事,就算義父不想讓我出面,我也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讓他們好過的。”芙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