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是有些激動的。
望著滕鷹透著無比的凝重的眼神,劉嬤嬤的呼吸不由地一緊,她愈發急切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呀!當年,王妃從過世到她下葬的那些日子都是老奴在那兒打理收拾的。若是王妃還活著,那下葬的人又是誰呢。”
“嬤嬤,孃親從去世到下葬的那幾日裡,你不可能日日夜夜守著她吧。任誰也不能保證這裡面沒有意外出現。”
滕鷹的話令劉嬤嬤沉靜了片刻,她似乎是在回憶什麼。最後劉嬤嬤抬起眼來看著滕鷹,鄭重地稟報道:“主子,老奴記得王妃下葬的前一晚,安側妃帶人來過靈堂。但是,安側妃不過繞了一圈就走了,老奴便沒往心裡去。”
“安側妃即便那晚真的去過靈堂也不能說明什麼。但是,孃親不管現在是生是死,當年的事情都和安側妃脫不了關係,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咱們……”
滕鷹聽見了外間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於是她將沒說完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什麼事這麼著急?”劉嬤嬤上前一步,掀開了門簾,出聲發問。
知棋一個大步跨進了內室,急急稟報道:“主子,王爺請您即刻馬上去前院用午膳,派了柳管家親自來接您。管家說請您出發前儘速重新梳妝打扮一番。”
“哦,還要重新梳妝一番,可是來了什麼客人了嗎?”滕鷹心想著定是來了外人,還是什麼重要人物,不然父王不可能叫自己收拾儀表。
“似乎是前院來了什麼重要人物,具體是誰,管家沒說。只說是王爺請您速速前去。”
“恩,嬤嬤,剛才的事情過後再說。”
因著玄毓剛剛來過,滕鷹這一身行頭不用再多做整理,而後滕鷹交代了幾句,便起身下樓了。
滕鷹帶著知琴,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前院。還未邁進正廳,滕鷹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低沉渾厚,而且內裡滲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嚴。滕鷹只覺得腦袋瞬間大了一眯眯,因為她已經猜想到了來人的身份,畢竟能叫自家父王十萬火急的催促自己來前院作陪的人可沒幾個,玄毓假如算一個,那裡面坐著的這位更得算是了。
“臣女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滕鷹甫一邁過門檻,便款款走上前去,朝著正前方端坐的人盈盈一拜。
“呵呵,小堂妹起身吧。朕此次屬於微服私訪,來王叔家裡串串門,順便用頓家常便飯,一家人無需如此客套。”
“不和誰客氣也得和您客氣一下,不然搞不好會掉腦袋的。”滕鷹暗自嘲諷了一句,然後又是行了一個漂亮的謝恩禮,方才直起身子,掃了一眼大廳的情況。餐桌上位端坐的可不就是景帝本人,而且慕容朗月這廝居然也在。此時,襄親王和慕容朗月正分坐在景帝左右兩側的座位上。滕鷹隨後緊挨著襄親王入了座,在景帝的右手邊第二位。
“小堂妹小時候身體羸弱,沒成想女大十八變,現在是長得越發的標緻出眾了,說是仙女下凡也不為過呢。”景帝見到滕鷹落座,上來先是誇讚了一句。
“皇上過獎了,小女的礀容不過是清麗而已,算不得什麼。”
襄親王接上話茬,與皇上一來一往的客氣了幾句,饒是經驗豐富的王爺也弄不明白皇上此次來王府走訪的目的,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前幾日在太后笀宴之上,稍稍委屈了堂妹,朕聽聞自那日之後小堂妹的病情再度有惡化的趨勢,十分擔心,是以今日來探視一下堂妹。”
“臣女惶恐,臣女萬分感激皇上的關心。”
景帝的話字字都敲打在滕鷹的心房之上,這妞當然不會相信景帝是真心來探病的。
“這皇上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呢?似乎又嗅到點陰謀的味道。”滕鷹行禮謝恩的同時暗暗揣摩著皇上內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