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地向道具間的阿伯借個古董碗來盛,然後由冰箱挖幾塊結霜冰塊扔下去。
以往她收取的打工費是千元實收不找零,看在他是自己男友份上才打個對摺,他算是撿到了便宜省一半的錢。
“呃!刑隊長,請問這位是你的什麼人?”他們還在開會。
一回頭要開罵,見到是局長大人,多事兩句又咽回喉間。
“女朋友。”
譁!女朋友耶!
真的假的,他有戀重癖呀?
看不出來他惦惦吃三碗公飯……
耳語互相傳送,人人面露驚奇地交談不斷,根本忘了所為何來,調佩的聲浪一波接著一波,不太相信他會瞧上個小女孩。
突然,有句冒失的話冒了出來。
“李意雯不是你女朋友,你真的腳踏兩條船呀?”
喔!被捉包了。
大家等著看美麗的刑隊長如何擺平他的小女友,不過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聲音清鈴般的宋憐憐笑聲連連,眼中透露著一絲詭色。
“對不起喔!我家阿冰就是太美了,美得沒天沒良招蜂引蝶,我正在考慮用鹽酸好還是王水,各位親愛的警察哥哥可不可以給我專業的建議。”
“憐憐,你給我閉嘴。”他還要做人。背部僵硬的刑天冰冷瞪行了九十度鞠躬禮的她。
他一定是被詛咒了,才會同意和她交往,瞧她異於常人的言行舉止以及脫軌的思想,他真的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居然一失足地當了她男朋友。
容貌嘛!她不是最美的。
論起氣質他實在看不出來,一張嘴嘰哩呱啦地說個沒完沒了,她說一天的字數夠他用上半年。
他沒見過誰家的麻雀這麼聒噪,可是要命的他卻只想要她,不受控制地將心偏向她多些,捨不得她受寒受凍地為生活忙碌。
一碗綠豆冰要五百他給一千面不改色,望著她喜孜孜的面容也跟著開心,他想他離破產的日子不遠了,早晚被她掏光多年積蓄仍不覺可惜。
她根本是披著綿羊外衣的小魔女,不整得他七葷八素,日子難過定不罷休。
“好嘛!好嘛!人家不說話就是,你快把綠豆冰喝完。”農民的辛苦要感恩。
她的急催讓刑天冰很不是味道,她在趕什麼,赴別的男人約會嗎?“自己拉張椅子坐好,別亂動。”
“嗄!”傻眼了,她要坐哪裡。
極目一望,她發現幾道不友善的視線,其中一位大約是四十開外的女警官,膚色略顯暗沉十分乾燥,五官看來近乎男性化的剛硬。
是惡意的,也是敵視,她自認為沒有得罪她,可是那雙往上吊的風眼卻充滿蔑視,好像她是不自量力的低等生物,硬是搭上刑二隊的美男子。
應該不是情敵,有這麼老的情敵她會先痛哭一場。
不過她嚴厲的冷視叫人很不舒服,有股毛毛的感覺,比被“不明物體”跟蹤還詭譎萬分,她確定沒虧欠過任何人,不知為何會引來怨懟?
或許美麗的事物僅供欣賞不允許獨佔,她能瞭解好山好水失去顏色的痛苦,誰不想成為瑰麗山河的主人呢?
當她忖想時,對面的女警霍地起身,聲嚴面謹地做出“出去”的手勢,絲毫不給刑天冰面子,彷彿是母親在教訓人家的孩子,給兒子一個警惕。
“蜂姨,她是上次獵鷹行動中被挾持的人,你用不著提防她。”他的口氣是不敬的,儘管加上個姨子。
人稱女王蜂的李玉蜂不因他的出言相護而有所軟化。“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怎知她不是和夜鷹合演了一場瞞天過海的戲。”
“夜鷹是誰?”早忘個精光的宋憐憐小聲的問。
他拍拍她的頭要她安靜。“蜂姨,你是指責我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