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撥通了那個他從來沒有撥通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女子有些低沉的嗓音。
…………
房間裡的燈光逐漸變得刺眼起來。五年的時光彈指一揮間。
姚莫莫的感性驅使她的眼中滿含淚水,眼前的這個女人,依舊優雅。生命的氣息卻如此微弱。最渴望得到愛的人,正在妄圖用愛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五年了,姚莫莫終於解開了她的心結,終於知道那個屬於她的答案。
只是她和他還有可能麼?
五年的生疏,已經是他們之間難以跨越的長江黃河。
何況,他們之間已經遠遠不止誤會那麼簡單了?
告別了唐佩珊,姚莫莫決定提前辦出院手續。她沒有辦法做到在知道真相後,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呼吸一樣的空氣。
第六章(2)
臨走時,對床的阿姨還沒回來。也許某一天,她還真會懷念阿姨絮絮叨叨的聲音填充她空虛生命的時光。
離開病房時已經是晌午時分,雖然已近深秋,大樹上的葉子依舊蒼翠。姚莫莫停駐在住院部的門口,環視一週,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些什麼。秋風蕭瑟,才讓她感覺徐徐秋意。
姚莫莫很快便置身於尋找工作的大軍中,她向一家規模較小的編輯室——sw(so what!的簡稱)投了一封簡歷,表達了她迫切想成為一名專欄作者的想法,其實應該說是迫切想要拯救深陷泥潭的自己。
姚莫莫從小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像雨果,像莎士比亞一樣具有影響力的作家,卻十分陰差陽錯的放棄了理想。現在她試圖想要找回曾經的自己。
同時她決定趁著間隙,逃離這個城市幾天。臨走時,蘇芮還臥在沙發上一邊心不在焉的提醒她注意安全,一邊還樂此不彼的對白楓實施一系列報復行動。
在火車站的售票窗前,姚莫莫下意識的買了一張開往c市的綠皮火車票。
車窗外,已經□□的行道樹紛紛向後退去。只是那年夏天,它們還是那般鬱鬱蔥蔥。
那年夏天姚莫莫沒有依約找到嚴珏。在那個學生沒錢使用昂貴手機的年代,找一個人其實是一件挺困難的事情。唯二的辦法就是家裡的座機和家庭住址。
和嚴珏一樣的是姚莫莫沒有打通他們家的座機,直到那個她仍然熟記的號碼終於變成空號。家庭住址就成了姚莫莫唯一的努力方向。
在a大開學半個月後,也就是姚莫莫在a大的體院打聽了半個月後,終於證實嚴珏沒有來報道。
大學的軍訓時間比高中的要長很多,整整一個月,當然姚莫莫並沒有能按耐住那麼久。中途她就冒著被教官發現的危險坐上了c市的回程車。
她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第一次去嚴珏家竟然會是因為找不到他。嚴珏的家安在南美路近郊的一個大院裡。硃紅色的油漆大門外,還繫著條看起來異常兇橫的小黑狗。
拍了好久的門,後來還是對院的一個老太告訴她,他走了。
從此不知去向
…………
回c市的路程並不長,個把小時。車站外落了一地的枯黃樹葉。踩上去還會不時發出一陣沙沙聲。
久違了!
站在已經被風雨侵蝕地傷痕累累的家門外,姚莫莫望著屋簷下的角落愣了好久。才從包裡掏出一把陳舊的鑰匙。
舉步向裡走去,發潮味迎面撲來,小院裡的梧桐樹已經從當初的小樹苗長成粗壯的大樹。屋內彷彿傳來一陣如銀鈴般輕快的笑聲。
她突然發現自己開始十分想念遠在重洋的父母。最親近的人,往往最容易被忽視。如果當初她早一點知道嚴珏會因為命運而去了墨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