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吧。你說的也有理,露了形跡反是不美,你素來是個好脾氣,略加關照著探花兒些就是了。”
皇太后有些擔心。
他兒子有五天沒翻綠頭牌召幸過嬪妃了。
是不是龍體不適啊?還是有什麼事兒,心裡不順當。問皇后,皇后搖頭,“皇額娘,媳婦每日也只是在皇額娘這兒見皇上一面兒。”
皇太后嘆口氣,這任兒媳,論容貌也不輸故去的孝賢,偏就是不入兒子的眼。唉,也難怪,性子實在少些活絡,皇太后心道,你就沒打發奴才們給皇帝送些湯水問安。
這樣簡單的小手段,還用哀家教麼?
倒是令妃一身淺粉色旗裝端端正正的坐著,心裡有了主張,自太后跟前兒退下後,便打發貼身侍女臘梅去煲了乾隆最愛的老鴨湯。
自己對鏡重施了脂粉,畫了個淡淡的妝,烏鴉鴉的發上只插一二玉簪,素雅清爽,肌膚水嫩,看著猶如二十許人一般。
對鏡一笑,令妃柔聲道,“待湯煲好,給萬歲爺送去。就說,萬歲爺日理萬機,為國家大事勞碌,妾身不敢打擾,煲了湯,只盼萬歲為大清保重龍體,康泰萬年。”
冬雪俯身應下。
乾隆合上明瑞的請安摺子,哈哈大笑,嘉許的目光望向傅恆道,“筠亭果然是朕的悍將!”將摺子遞下去,“你們也瞧瞧。”
今年二月,烏什回族叛亂,乾隆心裡正記掛著。如今八百里加急的平亂奏章送到御前,乾隆自然龍心大悅,瞧著傅恆愈發順眼。
小春兒不但朝政上盡心盡力,教育出的子侄也個個是朝廷棟樑,也難怪朕瞧見小春兒就高興啊,一高興就……
諸人自然少不了歌功頌德一番。
阿里袞同傅恆道喜,贊富察家家教有方。
傅恆自是謙遜,神色卻微微柔軟,明瑞是他兄長傅文的遺腹子,年方三十,自十八歲便在軍營歷練,轉戰沙場,在平定阿睦爾撒納的叛亂中立下赫赫戰功,是富察家不可多得的名將。
“朕想著,讓筠亭回來。”乾隆語氣和悅,透出君王的自信,“烏什已平,伊犁如今也已是處處良田,太平人間。筠亭自十八歲從軍,迄今十二載,皆在外為朕效力。朕也實在想他了,讓他回來,任九門提督加正白旗漢軍都統。”
乾隆自然沒漏過傅恆的神色,傅恆仍是半低著頭,只是唇角微向上勾,透出小小的喜悅來,乾隆心中也跟著發暖。
阿里袞問道,“那伊犁將軍一職?”
“觀音保升任伊犁將軍,賜卓裡克圖巴圖魯。明亮升任副都統。其餘人等,按例議功,具摺奏來。”
乾隆一聲令下,大學士們軍機大臣們都去忙了,沒等傅恆轉身便將人喚住,“春和留下。”
傅恆聽到了侄子的捷報,心情上揚,眼睛彎彎的,臉怎麼著也難板起來。
“高興了?”
“奏捷之喜,國之喜事,奴才自然高興。”傅恆淺笑,領乾隆的情,“奴才也幾年沒見筠亭了,有些想他。”
乾隆已知傅恆心中所想,笑道,“朕也不忍心筠亭總在外面,若朕沒記錯,自十八年他一直出征在外,如今尚無子嗣。他為國征戰多年,朕知道他的忠心。不過宗族繁衍也是大事,明年選秀,朕指幾個秀女給他。”
傅恆一撩衣襟,跪答,“奴才代筠亭叩謝萬歲天恩。”
乾隆苦笑,自龍榻上站起,繞過御案,俯身握住傅恆的胳膊,將人扶起,嘆道,“明明知道朕不喜歡看你如此生分。”
“萬歲,禮不可廢。”傅恆清潤的眼睛望著乾隆,抿著的唇角露出一抹堅毅,溫聲道,“這次回疆應該可以太平些時日了,萬歲若得允,奴才想沾沾您的喜氣,陪您用午膳如何?”
乾隆無奈,唇附在傅恆的耳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