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經驗會有一些幫助的。過去這幾天外科主任自己也學習
到了許多東西。他學習到的一點是熱情和冷漠一樣可以孕育
著內心的驕傲自滿,而各種不同的渠道都可以通向災難性的
事件。從今以後,他要克服自滿,以年輕的柯爾門大夫為首的
病理科可以成為他的一支堅強的右臂。
他產生了一個念頭,問:“還有一件事。你對約瑟夫·皮爾
遜這個人和他的離職有什麼想法?”
“我說不好,”戴維·柯爾門說。“我一直在希望我能弄清
楚我自己的想法呢。”
“有的時候弄不清楚也不一定是壞事。這可以使我們思
想不會僵化。”歐唐奈笑了。“可是有點事情我覺得你得知道。
我和醫院裡的一些老人談過;他們告訴我一些事,過去我是不
瞭解的。”他停了一下。“約·皮爾遜三十二年來為這個醫院
做了很多好事——那是一些現在都被人忘卻了的事,或者是
一些象你我這樣的人不常聽到的事。你知道,是他建立的血
庫。現在想起來很奇怪,但是在當時是有好多人反對的。後
來,他又要建立一個組織切片委員會;人家告訴我,很多醫院
的醫師為了這件事和他吵得很兇。但是這個委員會還是建立
了,對提高外科手術水平起了很大的作用。約瑟夫對甲狀腺
癌的病因和病例也做過一些研究,大部分已經被醫學界接受
了,可是很少有人記得這是約·皮爾遜的功勞。”
“這些我還真不知道,”柯爾門說。“謝謝你告訴了我。”
“這些常常是會被遺忘的。約瑟夫給化驗室也帶來不少
新東西——新的試驗、新的裝置。不幸的是到了某個時候他
不再做新的貢獻了。他讓自己故步自封起來。這種事有時是
會發生的。”
柯爾門忽然想起他自己的父親,想起他那強烈的懷疑,那
殺死亞歷山大嬰兒的敏感血液正是他父親幾年以前給輸進去
的——儘管當時已經知道不同Rh血型可能造成事故,但卻
沒有進行化驗。
“是的,”他說,“是會發生的。”
兩個人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走出門以後,歐唐奈低聲
說:“我們大家有點同情心是件好事。因為不定哪一天你自己
也會需要一點的。”
露西·葛蘭傑說:“肯特,你象是累了。”
那是中午剛過去不久。歐唐奈在底層樓道里停了下來。露
西也停在他身邊,他沒注意到。
他想——親愛的露西一點沒有變,還是那麼熱情、溫柔。
那真是一個星期不到以前的事情嗎?他曾經考慮過要離開伯
林頓和丹尼絲結婚。現在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象是
一段舊時的插曲,目前已經不算什麼了。他是屬於此地的;這
個地方不管是好是壞,都是他的命運寄託之處。
他拉著她的胳臂。“露西,”他說,“讓咱們最近見一次面。
咱倆有好多事要談談。”
“好吧。”她含情地笑了。“明天你可以帶我去吃晚飯。”
他倆並肩走過樓廳,有她在身邊,似乎使他產生一種心安
理得的感覺。他斜眼看了一下她那苗條的身影,一種信心油
然而生,他倆的前景是十分美好的。也許還需要一些調整的
時間,可是最後他倆會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