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人,冷冷地問“你是幹什麼的?”
“郵局職員。”
“你是軍人!”活克醫生一針見血地說,“我當過軍醫,這麼重的傷勢,只有軍人才能這樣從容鎮定!”
病人微微一笑,說:“沃克醫生,你說我是軍人,我就是軍人吧。”
沃克醫生的目光柔和了,他吩咐護士:“準備手術。”
沃克正在換手術服,護士跑來,低聲告訴他病人拒絕使用麻醉劑。沃克醫生的眉毛揚了起來,他走進手術室,生氣地說:“年輕人,在這兒要聽醫生的指揮!”
病人平靜地回答:“沃克醫生,眼睛離腦子太近,我擔心施行麻醉會影響腦神經。而我,今後需要一個非常清醒的大腦!”
沃克再一次愣住了,竟有點口吃地說:“你,你能忍受嗎?你的右面眼需要摘除壞死的眼珠,把爛肉和新生的息肉一切切割掉!”
“試試看吧。”還是那麼的平靜回答。
手術檯上,一向從容鎮定的沃克醫生,這次雙手卻有些顫抖,他額上汗珠滾滾,護士幫他擦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他忍不住開口對病人說:“你疼不過可以哼叫。”
病人一聲不吭,他的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白墊單,手背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他越來越使勁,嶄新的白墊單居然被抓破了。
脫去手術服的沃克醫生擦著汗走過來,由衷地說:“年輕人,我真擔心你會暈過去。”
病人臉色蒼白。他勉強一笑,說:“我一直在數你的刀數。沒有辦法暈過去。”
沃克醫生頓時嚇了一跳,咣咣的心理連聲說道‘賣噶特’。可是有不禁有點好奇的也有點不相信的問了句“我割了多少刀?”
“呵呵,一共是72刀。”慘白的病人臉上微微泛起了一絲笑容說道。
沃克當時就傻了,是真正的傻了。因為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從學醫以來的所有認識。在他的思想當中,人類因為疼痛而產生肌肉或骨骼的抽搐反映實在是太正常了。而面前的這個人卻在沒打麻藥的,始終的一動都沒有動,這簡直是顛覆了沃克醫生對於人體醫學的認識。可是手術是自己親手做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別的可能。不但這樣,病人在手術的時候還在默默的數著自己的手術刀與傷口的接觸。
要不是病人還活生生的躺在病床上與自己對話,沃克簡直都以外自己還在德國醫學院的解剖室給一具屍體做著手術練習。沃克失聲嚷道:“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塊會說話的鋼板!你堪稱軍神!”
“您過獎了。”病人還是那麼平靜而簡短還不失謙遜的說道。
沃克醫生的臉上浮出慈詳的神情。他想說什麼又忍住了,揮手讓護士出去,然後關上手術室的門,注視著病人,說:“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麼?”
“劉伯承。”
當天晚上,老沃克醫生就帶著才剛剛6歲的斯特里、沃克來到了診所的病房外。指著病房對著斯特里、沃克說道“這裡現在躺的病人是一個神,一個軍神。”
年幼的斯特里、沃克靜靜的聽著老沃克慢慢的講述了這個故事。聽到最後不禁對這老沃克說道“爸爸,我也要做神,軍神。”
老沃克輕輕的覆著斯特里、沃克的頭說道“做一個神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快樂,平安的度過你的一生。一個神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實在是太難了。”
從那個時期開始,老沃克就開始關注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的事情。包括後來老沃克回國以後,也沒間斷對這個神的關注。他後來知道了這個男人加入了一個為窮人作戰的隊伍。這個隊伍的名字叫紅軍。
兩更送上。另外送上菸斗對中**神的至高敬意。
第四十二章 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