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次紫陽宮來你們茅山有什麼事嗎?”石鍾低聲問道。
虛靈子猶豫了一番,湊到石鍾耳邊說了一句話。石鍾眼中微微一亮。
廣場上站立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受傷的溫玉,臉色還是慘白,另一個則是吸引了石鐘的眼神,三十歲的樣子,瘦瘦弱弱的樣子,肌膚白皙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不曬陽光之故。雙眼清明,身上氣息隱晦,雙手捧著紫紅色木匣子,不用說。這人就是紫陽真人的親傳弟子楚易了。
看得出,這位叫楚易的道士並不善於言語,直接向玉松子擺明了來意,只是當聽得他說出“比武”二字的時候,不說玉松子,就是石鍾也愣住了,不過當石鍾迎上楚易那淡淡之中充斥著冷意的眼神時,石鍾明白了。
比武只是一個託辭,為了明面上不得罪茅山,但是所謂拳腳無眼,比武之時若是出現了誤殺,想來茅山派雖然也憤怒,但是卻也可奈何,因為身為當事人的自己已然死了,茅山多說無益。
想通了這點,石鍾眼中也閃現出一絲冷意,臉上卻是笑著,看了眼微怒的玉松子,對楚易道:“想要比武也可以,只是你們不拿出一點誠意來,卻是讓我很為難!”
玉松子一愣,對面的楚易道士也是微微愣神,溫玉卻是厲聲道:“莫不是你怕了?找個莫須有的東西來當推辭?”
石鍾冷冷的看向溫玉:“我怕不怕你默默你的斷臂就知道了,何必問我!”
“你。。。”溫玉雙目赤紅幾欲噴出火焰,陰厲的眼神瞪著石鍾,石鍾卻是一臉的淡然。
“你想要什麼樣的誠意?”楚易淡淡道。
“築基丹的藥方!”石鍾一字一句道,剛剛虛靈子所言就是紫陽宮的人想要用築基丹的藥方來換取茅山上清道篇,玉松子一直沒有答應,反而有些慍怒,上清道篇乃是茅山派立教之本,怎麼能夠拿來交換了,可是卻又有些捨不得築基丹,才一直拖延著。
築基丹並非是幫助人築基的丹藥,若真是如此,紫陽宮怎麼會拿出來交換,天下道門恐怕都要對此生出貪婪之心。築基丹是幫助修道士突破築基境界的丹藥,初期到中期,中期到後期,後期到道胎期,可以說,有了築基丹,這種桎梏就不再是桎梏。但是,可想而知,這種丹藥是多麼的雞肋,天下又有幾人築基成功了?
但是石鐘不一樣,他不擔心自己的修為不能進步,恰恰就擔心修煉瓶頸延緩自己進步,這築基丹對他來說就是及時雨,雖然現在還遠遠用不到,但是,將來對自己效用之大不可估計。
楚易臉色未變,玉松子的臉色就變了,只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茅山派與築基丹無緣,讓自己拿出上清道篇來交換是不可能的。紫陽宮倒是打得好算計,他們自己並不修道,築基丹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廢品,卻想拿來與茅山派換取最大的價值!
“我那築基丹藥方當賭注,那麼你呢?你有拿什麼?”楚易幽幽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再拿出賭注嗎?若是我輸了,有這個必要嗎?”石鍾笑道,笑得有些燦爛。
楚易眼神一凝,看向石鍾多了幾分詫異。不知石鍾是狂妄還是自信,低頭,摸了摸手中的木匣子,一縷縷不一樣的氣息隨著他的手掌而隱現。
“飛劍麼?”
石鍾眼神落在楚易身前的紫紅色木匣子,察覺出了絲絲的異樣,看向玉松子:“真人,借貴地用以決鬥如何?”
玉松子無奈點頭:“也讓貧道開開眼界!”這也算是折中的辦法了,否則茅山派就是徹底與紫陽宮撕破臉了,石鍾此舉也算是為茅山解脫,只是。玉松子看向石鍾,他就這麼有把握?飛劍之利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隨後,楚易將懷中的一張藥方捲起來,扔向玉松子,帶著凌厲的呼嘯聲。
虛靈子站出來,接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