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寧銳壓低了聲音輕輕的問她,昨天在馬車裡,她也是那麼驚了一下,
雖然很快恢復了平靜,但也看得出來是在強忍著情緒,是在怕他擔心吧。
有這麼個隨時會消失的夫人,確實有些那麼提心吊膽呢。
“我夢到她了。”他們都知道她說的那個‘她’是誰,果真是個敏感話題,“然後呢?”寧銳繼續問,
每晚都夢到她嗎?似乎這樣就不是一個夢那麼簡單的問題了。
“她跟我說。。
。。。”垂下眼簾,南風茉頓了頓,就算是天未放明,看不起寧銳的臉,也無法逃避他
那種目光,拗不過,只得繼續說,“她說我們時間不多了。”
什麼叫時間不多了。
寧銳心裡微微一慟,沒表現出來,安慰她,“沒事的,有我在。”
“恩。”
她不怕,真的不怕,但是無法想象當南風茉說的所剩的不多時間真正完結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已經無法離開她愛的人,還有肚子裡的寶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融入這個世界,回不去了,也
無法回去。
而且,不是還有神通廣大的夫君大人在嗎,“其實我不怕。”
“呵呵,自然。”彷佛懂她的意思,寧銳自信一笑,又問,“你是怎樣回來的?”他還沒有到那個
叫做‘聖壇’的地方,往生鏡在他身上,實在想不出她是怎樣會突然回來。
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她在那邊做了什麼。
南風茉真是腦袋疼啊,貌似糊弄不過去了?“你問那麼多幹嘛。”
“我是你夫君,你的事我自然要清楚。”
無法,南風茉就將自己回去以後,發生了白晝月食的事告訴他,當然自動過濾了最關鍵的部分,
雖然二人都不清楚和那月食有什麼關係,總歸是回來了,末了敏感的夫君大人很認真的道了一
句,無論如何,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凡事他會想辦法,硬是把南風茉說得心驚肉跳。
難道他會讀心術。
。。。
兩個郡主
次日一早。
大軍駐紮的營地內,藍翎國求和使者等候良久,不但帶來了藍翎國國君清炎王的親筆求和書,
還送來一人,此時為整個藍翎國的罪人。
聽說藍國主動送來挑起戰事的主謀,還有降書求和,子舞不戰,藍國大軍慘敗,再沒什麼動作,
恐怕這小國被滅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客棧裡的眾人都心知肚明送來的究竟會是何人,用了早
餐,就一同過去看,這個人,可是和流蒼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藍清風。”進入軍營主帥營帳,南風茉第一眼就看到她,但目光一定,她是長相與藍清風一模
一樣不假,幾乎沒有一點不相似的地方,可是總說不出來,總覺得哪裡不像,看了半天,南風
茉又說,“不對,你不是藍清風。”
穿著一身素衣,素顏的藍清風雖然沒有往日的華貴,但仍然清高孤傲,滿臉的不容人侵犯,沒
有捆綁,獨自站在營帳內的一處,即便她是這場已經結束戰爭的主導者,即便此時成為了眾矢
之的,卻依然如幽幽深谷的一株玉蘭,高傲得可以。
如何看,都是藍清風啊,為什麼南風茉會說她不是本人?
連寧銳都納悶了,他和藍清風是少年交好,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按說這裡所有人,就自己最熟
悉她,他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憑什麼夫人眼光獨到的說此清風非彼清風,明明一模一樣
嘛。。。。
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