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救急呢。”
這時,店員隱若地皺皺眉頭,給予了耐心的解釋和回答;“蘭爺,岫巖鄭老闆的玉器貨款,我們暫時不能給您承兌。如果貴方確實急需用錢,您就必須與我們赫老闆事先商量?今天,赫老闆不在櫃上,請您改日再來。”
蘭得財求財心切,急的兩眼發紅,而且出口不遜;“唉,幹麼讓我改日再來?現在,你就趕緊給我兌出貨銀不就得了?我為此從東北大老遠來的,免得讓我還要再跑一趟。”
聽見話不在行,此人根本不懂商往規矩?中年店員無可奈何,只能慢言慢語地勸導幾句;“蘭老爺,岫巖鄭老闆的玉器貨物,自打運到京城、就一直貯存在店內的倉庫裡。如果對方想要預先承兌這筆貨銀,就必須要雙方達成一致協議,或者是等待赫老闆親自批准、才能予以考慮承兌問題?我們作為店員,是絕對不能越權為您承兌這筆貨款的。”
蘭得財事不如願,根本沒有一點耐性,急吼吼地反問道;“噢,你們赫老闆今天不在櫃上?那他現在上哪兒去啦?”
店員仍然和顏悅色,以實相告;“赫老闆近日在外地辦理一點商務事情,過幾天才能回來。”
“那你就說準日期,到底要等幾天、赫老闆才能回來?”
“大約還得三天,赫老闆就能回到店裡。”
蘭得財一時奈何不了,無話可說?只能怨聲載道、酸唧唧地走了出去。接著,他來到門前的石樁上解開馬栓,牽了馬匹,打算先到酒店裡填飽肚子。然後,再去找個旅店暫住下來。
商貿區域,街面上一派繁華,道路兩邊買賣林立,幡影如牆。蘭得財牽著馬匹,往前走出不遠,朝向左邊一拐,迎面就是一個酒館。他邁進了酒店,落下坐位,隨即點上酒肉、就是一頓大吃大喝。
(2)
夕陽收盡,蘭得財吃飽喝足,醉意醺醺地走出酒店。京城的夜晚車水馬龍,道路上車來人往,穿戴時髦,非常熱鬧。他悠閒自在,順著馬路朝前逛遊,感覺一切都好生新鮮、令人眼界大開。
沿著街路往前走去,抬眼就能望見一座閃亮的大牌門樓。門樓上面,高掛兩盞大紅燈籠,門牌上清楚地映出三個大字;怡春樓
窯樓的大門敞開,進出的客人持續不斷。蘭得財牽著馬匹,遊蕩到此處,禁不住轉頭往裡一瞅;月影之中,院子裡的幾個姐兒,正媚聲浪氣、賣弄風騷地接送客人。她們豔抹濃裝,一個個風姿撩人,似乎一下子就能把男人的魂兒勾了進去。此時,蘭得財眼珠子凝滯,感覺已經魂不附體,腳下不由順勢一拐、一步就邁入了窯樓門檻。
進了窯院,內侍為之安頓好馬匹。來了位生客,老鴇子迎上前去、熱情招呼;“歡迎貴客光臨!凡是來到這裡消遣娛樂,只要交足銀兩、就可以進門包點姐兒。”
蘭得財摸了摸腰包,所帶銀兩除去一路開銷、已經剩餘不多。他鬼迷心竅,二話沒說,立即從腰包裡掏出幾塊碎銀、交給了對方。
老鴇子接了碎銀,掂一掂感覺不夠份量?瞅一瞅客人一身土氣的樣子,估計也拿不出太多的銀兩。她皺了皺眉頭,立刻講明價錢說;“我們樓內的姐兒、可都是;憑姿論色,明碼標價。按照這位大爺所付的一點碎銀,我們就不能容您自己挑選、僅能臨時調配個姐兒陪您消遣嘍。”
蘭得財色心急切,連連點頭、哪裡還能顧得挑揀?接著,他就被引領上了二樓,來到側邊的一間包房門前,老鴇子敲了敲房門、亮嗓喊道;“秋影,接客。”
接著,裡面有了回聲,房門就被拉開了。燈光影中,門裡迎出一位中等身材,體態線條分明,身穿絳紫色絲織旗袍,鬢角戴著玫紅色蝴蝶髮卡的老姐兒。乍眼一瞅,這位姐兒大約年近五十,臉上塗抹的脂粉特別厚重,面頰上的皺紋卻仍然清晰可見。見有來客,秋影擺